杨树笑了笑，“妈好的差不多了，一个人回去就是。”

杨念殊没有说话。

陆行偶尔会陪他一起过来看杨树, 他在想怎么把和陆行的事告诉她。

看着杨念殊沉默，杨树开口说道，“念殊，妈什么都知道了。”

杨念殊啊了一声, 后知后觉地发现, 杨树一切都知晓了。

医护人员对杨树非常好, 她偶尔也能听到几句闲话。再说了，她知道自家的经济状况，根本负担不起高昂的医疗费用。

她依稀记得刚醒来的时候，看见杨念殊牵着陆行的手。后来两人结伴来看她，虽然没有牵手, 但是举止亲密。

杨树和陆行私下交谈了一次, 才知道念殊竟然和陆行已经成婚了。陆家负担了她全部的医疗费用。

杨树感激的同时, 心中不免存有对念殊的愧疚, 更加有几分感慨。当年她从几近倒闭的福利院抱回来的孩子, 现在已经成年，不仅能自己照顾自己，还能照顾她。

从陆行的话语中，不难想象当时她的病有多凶险，让念殊担心烦扰。

陆行作为陆氏集团的接班人，说话恭谦有礼，说的话极有分寸。她从来没有想过会和这样的人有交集。

陆行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异常优秀。念殊的腺体发育不完全，而且脾气倔强。

少年人的感情来得热烈，她就怕以后两人会争吵。

毕竟念殊不像一般的Omega那样柔弱。

虽然现在离婚后Omega可以清洗标记，但清洗标记的过程是非常痛苦的。Alpha和Omega的生理结构决定了Omega始终都是较弱的一方。

像陆家这样的有钱人家，换Omega更是轻而易举。

刚刚知道的几天，她担心得夜不能寐。每天变着花样从医护人员嘴里套话。

陆行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她的担心，主动把事情告诉了她。并且向他保证，一定会对念殊好。

作为长辈，不是陆行说什么，杨树就相信什么。每次陆行陪杨念殊来看她，她都默默观察。

念殊和陆行的亲昵不是装出来的。

陆行每次过来，都是让念殊坐着和杨树说话，自己倒水收拾，忙上忙下。

虽然并没有什么脏活累活，可是这份心意却是难能可贵的。

念殊已经成年，能独立自主了。

想清楚了之后，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妈，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老家空气好，反而适合休养。”杨树把他拉到近前，翻开衣领查看他的腺体，“妈反而担心你的腺体。”

杨念殊的腺体光滑漂亮，皮肤上一排鲜红的牙印异常醒目。

“这是......？”

“我不小心蹭的。”没料到杨树会检查他的腺体，杨念殊手忙脚乱地遮挡。

两人结婚，临时标记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还是让人有点满心恍然。

望着杨树的眼睛，杨念殊明白她什么都知道。怕她担心的同时，又怕她误会陆行，“我有信息素紊乱症，是我求着他咬的。”

念殊的意图太明显，全被杨树看在眼里，她叹了口气。

昏迷了几个月，杨树的手臂细的仿若一根竹竿，一碰就断。杨念殊不敢挣扎，弯腰埋头，让她仔细检查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