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行不想说话,倚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秀琴显然不愿意放弃打趣儿子的机会,自顾自说道,

“这都两个多月了,你考虑得怎么样?你爸那里我快压不住了,每天变着花样败家,从来没见过耳根子那么软的人。”

“再等等。”陆行睁眼看了看头盔的倒影,叹了口气。

陈秀琴从包里拿出一个白色信封,递了过去。

陆行捏了一下,估计里面大概四百元左右。

“给我钱干什么?”

“给念殊的。”陈秀琴忍不住又笑了,“阿行,按照规矩,第一次参加实验筛选,就算志愿者不满足实验条件,也是要给车马费的。”

“虽然是你把他载过来,待会儿还要把人家送回去,这个钱也是不能省。”

“既然你把人带来了,就要考虑周到。”

“哦。”陆行把信封放进兜里,垂下眼睑,盯着指甲。

“那个,结婚的事再等一下,我想考虑清楚。”

“阿行,尽快。妈也不知道还能拖多久。”

说到这里,两人都有点沉闷。

陈秀琴顿了顿,声音又扬起来,“杨念殊长得真好看,之前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单手托腮,想了想,“哦,对了,你上次参加摄影展获奖的照片,就是他吧。”

陆行扣了下指甲,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不是你们班的新同学,刚来几天吗?”陈秀琴说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怪不得……”

陈秀琴还欲再说,杨念殊出来了。

“你们同学说说话,我到老李那边逛逛。”

陈秀琴招呼杨念殊进来,对着儿子眨了眨眼睛。

杨念殊坐下,陆行递了个信封过去。

“这是什么?”

一个白色的信封,封皮右下角印有“圣恩私立医院”几个字。

杨念殊打开一看,里面好几百块钱。

“行哥,这是什么钱?”

“我不是资助你上学吗?”陆行起心逗他一下,“这是给你的,这周的生活费。”

杨念殊:“……”

心里啧了一声,佯装无知地问了一句,“还是要打欠条吗,行哥?”

陆行被哽了一下,就知道这小东西吃不得亏,嘴巴利索得很。

“行哥,你盯着我嘴巴干什么?”杨念殊觉得陆行的眼神怪怪的。

“想给你堵住。”陆行看着他嫣红的唇,竟觉得有点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