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殊嘿嘿笑着,找来一捆干树枝,准备生火。

“年猪,你……”高兴放下手中的牙刷,上前两步,靠近他,“你身上味道怎么那么重?”

“什么味?”枯树枝已经被引燃,杨念殊又往土灶里添了干树枝,不到五分钟,火全部燃起来了。

早上的露气较重,土灶里蹿出大量的浓烟。

杨念殊呛了两口,被熏黑了大半张脸。

“烟味儿吗?”

“不是。”高兴不确定,拉着杨念殊的衣领,凑上去使劲闻了一下,最后断定,“行哥的味儿。”

陆行刚分化的时候,信息素总是不受控制乱飚,他们几人的信息素味道彼此都知道。

“年猪,你和行哥昨晚上干什么了?”高兴打趣了两句。

“没干什么?”杨念殊抬起胳膊,左右闻了一下,什么都没有闻到,倒是一身烟熏味。

“就是教我认了几个星座。”

“哟~~挺浪漫的啊。”

高兴拿了件衣服,拎着领口往杨念殊身上扇风,“你这身味儿太重了,搞得好像行哥把你标记了一样。”

高兴以为杨念殊是alpha,alpha不能标记alpha是常识,就是男生之间开的一个玩笑。

“谁把谁标记了啊?”耿直刚出来,就听到高兴的半句话。

“行哥把年猪标记了。”高兴是个嘴无遮拦的,玩笑越来越大,“今天这个时候了,行哥还在睡呢,不正常哟~”

“高兴哥,你别说了。”

两个alpha这样毫无遮掩地谈论omega的信息素味道,像话吗?

“我去喷点隔离剂。”杨念殊转身进了帐篷。

生火之后,他的脸有点红,再加上走得急,好像他和陆行真的有什么,现在不好意思了。

刚进帐篷,陆行就醒了。

听见高兴的调笑声,又看见杨念殊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问了一句,“年猪,你怎么了?”

陆行刚睡醒,眼神懒懒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没什么。”杨念殊主动凑上去,将雪白的后颈露了出来,“行哥,他们说我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我闻不到,你闻闻看有没有。有的话我喷点隔离剂掩盖一下。”

杨念殊的后颈弯成好看的幅度,少年特有的瘦削,纤细修长。

陆行楞了两秒,靠近。

杨念殊身上一股浓烈的苦味,仔细闻,就能发现其中夹杂的巧克力甜味和奶香味。

正是陆行的信息素味道——摩卡咖啡。

陆行皱眉,昨晚又犯病了,信息素逃逸出来,现在帐篷里都还飘散着若有似无的苦味。

“有一点。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杨念殊把包里的隔离剂喷雾拿出来,从头到脚喷了个遍。

“你闻闻,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