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治疗快两年了,没有好转。

医生说,他这种情况很特殊,有了契合度高的omega就好了。

他平时贴着易感贴,随身携带缓释剂,痛得实在是受不了就吃止痛片。

在熟睡的时候,信息素不受控制,会不自主泄露出来,怕伤害年猪。

所以他一个人睡,而且他的帐篷也有隔离信息素的作用。

陆行的拒绝在杨念殊的意料之中。

高兴还在帐篷里撅着屁股打蜘蛛,杨念殊不想睡自己的帐篷,至少今天晚上。

蜘蛛留下的阴影面积在心里又开了个平方。

杨念殊以为陆老板是omega,而大家以为杨念殊是alpha,两人当然不能睡一起。

杨念殊把陆行单独叫了出来,决定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有种感觉,陆行虽然表面看起来挺a的,但是内心却有omega的细腻温柔。

怪不得之前还说要资助他上学,好善良一老板。

陆行拍的照片也和高兴他们拍的不一样,他总是能在丛山峻岭的萧瑟中抓到大自然馈赠的一丝柔美。

月黑风高,两人站在草坪上,风吹细草发出桫桫声。

杨念殊站得笔直,如果腰间别把长剑,像是决斗的武士。

先对个暗号。

为表诚意,杨念殊先露出自己的后颈的舒缓贴,说,“行哥,我也有。”

陆行有点懵,没搞懂他的意思。

杨念殊指了指陆行的后颈,“行哥,我看到了,你的,这里。”

陆行恍然大悟,斟酌着问了一句,“你的腺体……也有问题?”

他问得有点隐晦。

陆行后颈上贴的是私立医院为他专门定制的易感贴。

腺体和信息素属于个人**,就像胸和屁股,一般不会主动提起,更不会这么□□地摆到明面上谈论。

杨念殊点头。

我知道你是omega,我也是omega。

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omega,和我睡,没问题。

“你是因为这个,才出来打工的?”冰冷的语气中藏着柔软。

陆行家里不缺钱,但是自己看病花了多少,他心里也有个数,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嗯。”

他小时候动过手术,差点没活过来。

杨妈妈是裁缝,收入有限,为了给他看病,家里基本没有什么积蓄。

杨念殊很懂事,寒暑假接团,平时自己做饭带饭上学,基本不在外面吃东西。

为表诚意,杨念殊主动揭露自己的问题:“我腺体不完整,14岁分化之后就一直在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