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渔睡得很不踏实,虽然很沉但总是梦呓,身体一抽一抽的,不知是不是在做噩梦。
李孝铠搂紧他,很快也进入了睡梦中。
一夜好眠,鼻尖是清雅的白玉兰和甜香的蜜糖味,像做了一个极尽奢侈酣畅的梦,天亮之后李孝铠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和邓渔上床了,他侧过身,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邓渔不见了。
自己身边干干净净,枕头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仿佛从没有人躺过,李孝铠呆愣了快一分钟才迅速摸出手机给邓渔打电话,电话通了,可没有人接,李孝铠一遍又一遍地打,越打怒气愈发高涨,他堂堂李家大公子怎么跟被人睡了一样,睡完对方就无情离开,别说留个条了,就是连一张钞票都没留下。
李孝铠怒气冲冲地起床下楼,边开车边让管家把邓渔现在的住址找出来,管家在电话里沉默片刻,没有立即答应李孝铠,而是对他说:“您昨晚让我查的号码,有线索了。”
李孝铠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说。”
“那个号码不是李家通讯产业下的号码。”
李家的通讯产业几乎覆盖全球,全世界只有不到五家通讯产业,而北约市所在的N国,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用李家通讯产业下的号码。
“谁家的?”李孝铠的声音凛了几分,在高速公路疾驰的跑车也渐渐慢了下来。
“仲家的,而且是个加密号码,和您号码的加密系数一样复杂。”
也就是说对方在仲家的地位不亚于李孝铠在李家。
“请问您是从哪里得知这个号码的?我可以继续查下去。”管家的语气也严肃警惕。
李孝铠掐了电话。
他把车从高速闸道上开了下去,然后停在了路边。
仲家是近二十年振兴的家族之一,渐渐和几个新兴家族拧成一股力量,在军、商、政上共同与李家相抗衡。
这些年里这几个商业世家明着暗着、公平的下作的、没少给李家下绊子。
李孝铠虽然还没过问家事,但关于自己家的商业对手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