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荒谬的也正是这一点,在这种不容於世的关系里,他的行为是身为哥哥却监守自盗。动了性也动了心,想著去妥协的自己已经其身不正,还谈什麽对弟弟的监管之责?
他害怕,他不得不怕,他最怕的是弟弟迟早有天会後悔。弟弟还只有十八岁,人生才刚走在朝阳底下,做错任何事都有更正的本钱,他自己却一点也不善变,是那种特别简单又执著的个性。
他给了爸爸一个承诺,然後铁心用一辈子来还;他辜负了那个女孩,他一辈子都会为此愧疚,而且他可以肯定,他再也不会喜欢任何女孩,他对异性的感觉已经终结在这段主动辜负的记忆里。
这一次,他如果点了头,很可能就会是他最後一次真正的恋爱。
将来弟弟抽身的时候,他怎麽去放下?他忍不住害怕,自己在那一天会陷入疯狂。
他没有忘记,他也是爸爸的儿子,他有著暴力和疯狂的基因,那是他和弟弟共同的原罪。
心里想著这些令他每天都在恐惧的事,身体却没有办法远离那种充满背德感的亲密。弟弟的抚摸强势而有力,那张熟悉的脸和叫著哥哥的声音也万分刺激。
堕落是能让人上瘾的,尤其堕落的行为发生在不可发生的人之间。
任何一个年轻的内心可能都隐藏著叛逆的火苗,只要被诱惑著就能点燃,只要放任火势发展下去,就能轰然爆炸。
弟弟的头埋在他胸前,鼻间发出一连串撒娇的哼声,舌尖也伸出来贪婪地舔舐他。早已充血变硬的两个凸点和周围淡淡的乳晕一被扫过,他就无法自控地回以粗重的喘息,残存的忍耐力全部用在阻止自己伸手反抱住弟弟。
拼命地忍住这个动作,他就可以继续欺骗自己,他还没有彻底地陷下去,没有主动跨越那一层道德的底限,还可以卑鄙的坚持,他只是……没有拒绝。
弟弟的手非常灵活,握住他那根硬热的东西摩擦,就能爽得让他掉泪。他绷紧身体、双拳紧握,在轻微的痉挛中发出压抑的叫声,再一次闭上偷看对方的眼睛,任由身体里两种热热的体液一起向外喷发。
整个过程不过才几分锺而已,弟弟似乎有点吃惊,停了手低声笑起来,“哥……这麽快。”
他羞惭得无地自容,扭过身体想要坐起来离开这张床,手却被弟弟一把抓住,牵引著覆住对方热胀的肉具,耳侧还是那种带著撒娇感的鼻音,“我也要,哥……”
他全身都为之一抖,就像被最热烈的动作爱抚,弟弟跟他做过那麽多次,完全了解他的弱点。
他仍然紧闭著眼睛,被弟弟握住的手开始上下滑动,不再去分辨到底是他被弟弟推动著取悦对方,还是由他带动弟弟的手掌自渎。
第64章 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