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他还睁大双眼, 将张小枫来来回回的看，像看不够一样。

以前张家人都说张小枫长得像张怀言。

可实际长张小枫不是像张怀言，而是长得像埘牧。

埘牧跟埘堰是亲兄弟，两人面容原本就是有些相像的。

张怀言虽然是完全随了埘寒封的样貌，但埘寒封其实也是遗传了埘堰的容貌。

张小枫是埘牧的亲儿子，他跟埘牧相像也很正常，虽然不至于跟埘寒封和张怀言那样变态的地步。

可到底也是有几分遗传的。

只是现在。

再盯着张小枫这样子看，埘牧又觉得，张小枫还是像他妈妈顾星辰跟多一些。

只是。

妈妈顾星辰已经死了。

一想到这个，埘牧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眼眶发红，眼睛里像是蓄满了雾气。

如果他真的还只是一个平凡人，这么多年都找不到顾星辰他认了，他也不会放弃，只会一直找。

可是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平凡人。

他是腾蛇后代，是神的后人，以他能力要找到顾星辰不过就是迟早而已。

可是这么多年，他连顾星辰的丁点消息都没有，他早就应该知道了。

只是。

他自己不肯面对。

真的死了。

真的……

死了。

埋下头去，埘牧抓着张小枫回温的手，整个人就只床边缩成了一坨。

他最喜欢的姑娘，这辈子唯一一个动心的姑娘，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他不敢说她为什么走到那地都不回来找自己。

他也不敢怪顾星辰为什么病了，为什么宁愿把张小枫仍在公园里也不愿意带小枫回来见自己。

他知道，顾星辰这个人，眼睛里根本就揉不得沙子。

更何况。

她当初还很有可能是被王春华给逼走的。

依照顾星辰的性格，她是宁愿把张小枫给别人养，也不会让张小枫回到埘家再受王春华的气。

这一个晚上。

埘牧就坐在这里，守着儿子，回忆着他跟顾星辰过去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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