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往外走。
梁予辰闷笑一声从腰部拦截他,下颌搁在他肩头哄人:“我惹你了?”
“废话。”
“什么罪名?”
“制造废气。”
“大气层都没生气,你就先生我气了?”
他转过身,脖子向后仰着不叫人靠近:“大气层又不像我这么在乎你。”
宽松的睡衣在挣扎间垮了截领子,凹凸有致的锁骨在里面若隐若现,上面还留着几枚没来得及消的吻痕。刚跳过操又蒸过澡的脸还透着红,眸间水光氤氲,叫梁予辰心旌摇曳。
“在乎我还让我睡沙发?”他俯在纪潼耳边低沉笑道。
纪潼不理,推开他就往门口走。他一个健步冲上去,钳住胳膊不松:“真不让我进?”
“不让。”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哎你!”
话音未落纪潼整个人就被扛到了肩上。梁予辰一手揽腰一手抱住他的膝弯,把人扛到门外还不忘关灯关门,接着大步流星走到客厅,将他放倒在沙发上。
“喂!”
布艺沙发柔软蓬松,纪潼的背在坐垫上深陷又弹起,还没来得及坐起两只拖鞋就被人脱了下来。
梁予辰俯身压下,月色都被他挡得一干二净。
“不进去也行,你陪我在外面睡。”
纪潼见状伸出纤细的右脚,踩住宽厚的胸膛抵着不让靠近,“想得美。”
可论嘴皮子工夫他什么时候又占到过便宜?
梁予辰捉着他的脚踝反压向他身体,手掌握住他光滑的脚背,刻意逗他:“前天用这个姿势你还喊不舒服不愿意,今天愿意?”
纪潼一听,脸颊噌一下浮起两朵红晕。
前天晚上两人在飘窗上胡闹,他右腿被高高抬起压在胸前,身体海浪般一耸一耸,背在玻璃上磨得又疼又凉,上面下面都不舒服,就只有梁予辰一个人尽兴。
现在被无端提起,气氛显得暧昧非常。
他使劲蹬眼前的肩,想跑又跑不掉,只能奋力翻了个身,变成了趴在沙发上的姿势。
“你烦不烦,”声音闷在三角靠垫里,“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不舒服……”
梁予辰整个人贴在他背上,手却撑在一边以防压着他,头埋在颈间:“今晚换个姿势,就从后面。”
纪潼的头重逾千斤,怎么都抬不起来:“不要,都说了你身上有烟味,今晚不许碰我。”
“我要去洗你又不让我去。”梁予辰嘴唇在细颈上游移,挪一寸亲一寸,“要碰你你又不让我碰。”
纪潼被亲得身体发软,从尾椎骨往上窜着麻酸,脖子四处躲四处缩,口中仍犟着:“就得给你上一课……”
下一刻领口就被一只大手拉到肩下,湿润的嘴唇从肩侧一路亲至蝴蝶骨,用力吮了一口,就在旧痕边留下了新鲜的印记。
“纪老师,学生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