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琛一愣,“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这件事?”
“就是一年前……”姜医生小心翼翼道:“许先生忘了?当时是顾小姐一个人来的医院,配完药,我有些不放心,说要跟顾小姐家人谈一谈,顾小姐二话没说就拨给了您,是您的声音没错,我还跟您聊了一会儿的,许先生不记得了?”
“许亦琛!”许老爷子怒不可遏。
“没有的事。”许亦琛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了,他看向姜医生,“姜医生,以后还是眼见为实的好,我妹妹怕我们家里担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言外之意,他根本没有接过那个电话,是顾言然找人假冒的,还模仿了他的声音,那么大费周章,为的只是怕他们发现她加大了药量。
他看着床上有些苍白的顾言然,又气又心疼。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你不知情,别的事可是瞒着我呢。”许老爷子朝许亦琛瞪了瞪。
许亦琛和许亦洲对视了一眼,心虚地撇开头。
许老爷子皱了皱眉,“姜医生,那现在该怎么缓解她的病情?”
“去国外静养或者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着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些都治标不治本,最后还是得要解开顾小姐的心结,有精神类疾病不可怕,就怕家人的不理解。”
“我看得出来,顾小姐很排斥心理医生,但我觉得她本来应该不是这样,最开始她或许诉说过,只是没有人听,渐渐的,她就开始封闭自我了。”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一个愿意让她倾诉,又让她愿意依靠的人,这样的人陪在她身边,对病情肯定是最有利的。”姜医生说完,用余光看了眼周围人的脸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了解情况的许亦洲和许亦琛两人都往一直没有说话的温言之看去,姜医生说的那两点完全符合的应该只有温言之了吧。
“好,我知道了。”许老爷子有些心力交瘁地叹了一口气,“那就麻烦姜医生了。”
“应该的应该的。”姜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立马退出了病房。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众人都不敢先出声。
许老爷子沉思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温言之,眼神已经与方才完全不一样了,他满是无奈和纠结,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你出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温言之点点头,跟在许老爷子身后走了出去。
许老爷子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向温言之,眼底有些泛红,“你知道言然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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