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笑什么!”柳潭州此刻是真的怒了,虽然面前的人是公主,但是他柳潭州活了几十年,何时被这样一个小丫头笑过。
“我在笑,果真是贼喊捉贼啊。”刘楚佩笑意一下子褪尽,“柳大人未见过我父皇,也未见到我,那敢问,柳大人如何得知我父皇中了毒?”
刘楚佩这一问,让周围的人都将视线投向柳潭州。
柳潭州一僵,很快地掩饰了过去,“你们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我下的毒?”他对着刘楚佩怒道:“公主年纪小,说话不知分寸,柳某可以不计较,但还请公主将这话说清楚,柳某一生行的端做得正,怎会干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柳大人,有些事——”刘楚佩压低声音,只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并非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她不过是随意一诈,他便露出了马脚,看来,此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谋划已久。
“刘楚佩,你做什么!”此刻在后头的刘子业追了上来,他一把将刘楚佩从柳潭州旁边扯开。
“太子殿下急什么?”刘楚佩看着急切的刘子业,笑了笑,“我不过是与柳大人说了几句话罢了,太子殿下反应未免太大了吧。”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会与柳大人说什么?”刘子业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怀疑柳大人对父皇下了毒是不是!”
“太子殿下,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反了反了!”要不是有众多大臣在场,刘子业恨不得一剑了结了她,“刘楚佩,你竟然这么对本宫说话!还有,你如今像什么样子,贵为公主,竟然丝毫不注意仪容,还出现在众大臣面前。来人,将公主带回清玉殿!”
“慢着!”刘楚佩看向跪在地上的大臣,“各位大人,今日之事有诸多疑点,虽说楚佩不得干政,但是事关重大,诸位大人万不可被蒙蔽了双眼,让小人得逞。”
“刘楚佩!你话中有几个意思!你小小年纪懂什么!”刘子业怒不可遏。
“太子殿下!”刘楚玉款款走来,站在刘子业跟前,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她扫视了眼众大臣,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刘楚佩身上,“虽说杀害父皇的凶手还未找到,但是寝殿内还留有蛛丝马迹,若是放任旁人进去,怕是会给凶手消灭证据的机会。”
好她个刘楚玉,竟然还倒打一耙。
柳潭州走上前,“国不可一日无主,此事还得交由太子殿下定夺。
好,当真是好的很,父皇刚刚驾崩,他们便迫不及待要坐上这皇位了。
而另一边的某人收回了视线,看向站在面前脸上难得露出不悦神色的男子,“瞧瞧你的心头好如今可是四面楚歌啊,你不去帮帮她?”
面前的男子唇角微抿,没有说话。
“哦,也对,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吗?”他低头笑了笑,“你说……若是有朝一日她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最爱的那个人在推波助澜,会如何呢?”他笑出声来,“我真是越来越期待那一天了。”
“拓拔略!”
“怎么?气急败坏了?”拓拔略笑了笑,“女人啊,最容易对人掏心掏肺了,我瞧着她的心肺早就被你践踏的不成模样了,她却是不自知,还一个劲的往外掏,啧啧啧,当真是可怜啊……”
“说够了?”王莹眼中的光沉了下去,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我底下那么多人死在了你的剑下,我可都没说什么,如今让我说两句怎么了?不是不在乎嘛?我说了又有何关系?”拓拔略朝寝殿的位置看了眼,微微勾了勾唇,“刘骏那儿子是个不顶用的,让他做十年皇帝也掀不起什么浪来,以为自己得了天下,却不知杀了老虎,将狼引来了。”
“今日之事我不再追加,我限你三日之内离开宋地,回你的北魏。”王莹将手中的剑往前一挥,稳稳地插在了拓拔略脚边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