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的话,昨夜驸马去哪儿了,奴婢当真是不知,不过今日驸马应当是去接管事务了。”
“接管事务?”刘楚佩有些不明白香奴在说些什么。
“驸马不曾与公主提过吗?”香奴有些惊讶,这么大的事驸马竟然都不与公主说?“听说在皇上给公主与驸马赐婚后,便给驸马封了义兴太守,说是等公主与驸马过了新婚之后,便要上任了。”
“义兴太守?”刘楚佩皱了皱眉,义兴虽说离建康不远,但是没法总是回来了,她一想到宫中的母后修明与建康城中的其他人,她就有些不舍。
“可有说过何时要去义兴的?”若是言之去了义兴,她总不可能独自一人留在这儿。
“具体日子奴婢不曾听说,但奴婢想来应当也是这几日了吧。”这些事她还是听驸马带来的管家说的。
“我知道了。”刘楚佩皱了皱眉,沉思了片刻,“阿奴,你去把我嫁妆理一理,把里头的地契去拿出来。”
“奴婢恰好已经理好了,奴婢给公主拿来。”香奴匆匆跑了出去,没一会儿便抱着一盒锦盒走了进来,“公主,所有的地契商铺都在这里了,公主需要找什么,奴婢帮你一起找。”
“你识字?”刘楚佩抬眼看了她一眼,满脸狐疑。
香奴尴尬地摇了摇头,“那……还是劳烦公主自己找吧。”
刘楚佩拿过锦盒,将里头的地契一股脑儿的全部倒了出来,一张张看着,不要的便全部塞进香奴手里。
“公主在找什么呢?”
“房契啊。”刘楚佩一张张翻了又翻,有些烦躁,“怎么没有呢,怎么连一张义兴的房契都没有!”
“公主找义兴的房契做什么?”
“等我与言之去了义兴,没有房子住,难不成流落街头吗?如今他刚刚上任哪有银子买院子的,若是嫁妆里有自然更好了。”
“阿奴,你去把我所有的首饰都拿来。”
“公主,这又是要做什么呀?”香奴站着不敢动,她感觉公主让她把首饰拿来没什么好事。
“话多,让你拿来就拿来,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刘楚佩气恼地看了她一眼,怕是她平日里脾气太好了,让她倒是不怕她了。
“自然公主您是主子了。”香奴无奈,赶忙又跑了出去,这一回端进来的是三个更大的锦盒,“这些是嫁妆里的了,其余的公主平日里都用着,我便给公主首饰在桌上了。”
刘楚佩将锦盒一个个打开,将里头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她一个个选着。
“这个太红了,不好看。”
“这个太丑了。”
“这个不配我的衣服。”
“这个——”
“公主,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呀?”香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卖了呀!”刘楚佩一脸无所谓地看了她一眼,又回过头开始清理着面前的首饰。
香奴一惊,“什么!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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