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回去收拾收拾自己,莫要让娘娘看出端倪了。”孙嬷嬷看了春月一眼,转身便离开。
春月回头看了眼禁闭的殿门,一颗眼泪又落了下来。
……
“公主,你慢些吃,你慢些吃。”香奴顺着她的背,看着她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将碗里的粥一直不停地扒到嘴里。
“这粥怎么又咸又苦的,你是不是盐放多了。”刘楚佩抬起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香奴,将手中的碗推到一旁。
香奴心里一片苦涩,公主,您的泪都落进那粥里了,怎会不咸,怎会不苦呢。
刘楚佩愣愣地站起身,坐到床边,拿起放在床头的那件嫁衣,哭得像个孩子。
这是母后给她制的,她如何能不知晓,小时候她的裙衫都是母后亲自绣的,她的绣法她都摸得一清二楚。
她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是母后给她做的了。
她差点就以为母后不要她了,这些日子她都在暗暗恼她气她,气她为何要将她禁足,气她为何不来看她。
原来是她误会了,并不是母后不管她了,是因为这些日子她都在替她做这身嫁衣。
“母后,对不起,阿佩错怪你了。”刘楚佩嚎啕大哭起来。
香奴有些不知所措,她很久没有看到公主哭成这样了,就算那日被众人误会,她都不曾哭成这样过,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公主,莫要哭了,若是让娘娘瞧见了,娘娘又该心疼了,若是哭红了眼,明日让娘娘瞧见了,娘娘如何开心地起来。”
“对,阿奴,你说得对,不能哭。”刘楚佩收起自己的泪,“阿奴,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我今日得好好休息,明日才能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母后瞧见了一定会消气了的。”
香奴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怎么方才还在哭的公主,立马就好了,不过她也放下心来,点点头,将东西收拾了,便出了殿门。
刘楚佩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意。
母后,明日你一定会来的吧,若是你不来,阿佩就当你还在恼我了。
……
刘楚佩是被一众人吵醒的,院子里热热闹闹的,似乎跟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迷糊了好一会儿,方才想起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这也正意味着她的禁足解了,院子里这才热闹了起来。
她立马起身,感觉自己除了脚步有些虚浮外,并未有其他不适,她慢慢往外走去。
“公主,您醒了。”正端着水过来的香奴见殿门被打开,便立马走了过来,“奴婢替公主梳妆吧,今日公主可是新娘呢。公主今日可好些了?”
“好多了,不碍事。”
香奴见她气色比往日好了很多,心里也放下心来。
这时一身红衣的喜婆走了过来,“五公主醒了啊,今天这日子可是耽搁不得,公主可是要快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