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一路,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的踪迹,但刘楚佩还是不敢卸下防备,她每走一步便左顾右盼,等出了林子什么都没有发现,她才真的松了口气。
“言之,我们现在去哪?”他们也没有马车,两人都受着伤,不便长途跋涉的。
“回会稽。”
“什么?”回去?刘楚佩愣了?为何不回建康,虽说这里离会稽不远,但是拓拔略的人应该还是在会稽城中啊。
“无北在会稽等我。”
刘楚佩眼睛一亮,“果真?”那不就代表着他们能回去了,“那我们快走吧。”刘楚佩说罢,拉着他就欲往前走去。
“腿不疼了?”王言之看着她走路都有些颤巍巍的腿,真的没事?
刘楚佩一顿,尴尬地停住,他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她轻咳了几声,“可能是昨天骑马,腿上有些伤到了,不碍事,过两天就好了。”
王言之皱了皱眉,骑马伤到了?“让我瞧瞧。”
刘楚佩脑子轰的一下,瞧瞧?怎么看?看哪?“那个……不用,那个……在腿内侧……有些不方便。”
王言之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妥,他之前也是顺势一问,哪里能想那么多,他突然想起了昨夜的梦境,太过于真实了,让他有些难为情,他咳了咳掩饰尴尬。
两人走在路上,一时无话,刘楚佩朝他看了好几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便说吧。”王言之停下脚步看着她。
“言之……那个……马上就五月十五了……”刘楚佩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道。
“还有一个多月呢……”
“嗯……可是快了,那个……言之,你替我取一个小字吧。”刘楚佩说完便低下了头。
“小字是你夫君取的,轮不上我。”王言之如何不懂她的意思,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此刻起,他得多避开一些和她的接触了,否则她越陷越深。
“谁说的,我皇姐的小字就不是我皇姐夫取的,是太子哥哥起的。”刘楚佩立马反驳道,他就是不想取,哪来那么多七七八八的理由。
“是吗……”王言之听到这句话唇角冷冷地勾了勾,不过刘楚佩并未注意到,“刘楚佩,离刘楚玉和刘子业远一些。”
“为什么?”刘楚佩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不管是拓拔略还是他,他们都似乎对皇姐和太子哥哥有偏见。
虽说那日她瞧见了不该瞧的,但是自小以来,皇姐都是最疼她的那个,可以说她就是皇姐带大的,她与太子哥哥现在没什么交集,但是以往有了好东西,他也总是能想到她,他也是很照顾她的,只是两人相较于刘楚玉来说,就不是十分亲近罢了。
听到王言之说了这些话,她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与你说这些自然有我的道理,很多事情并非是你看到的那样,明白吗?”他本不会对她说这些,可这孩子有时候一根筋,固执的要死,他怕她会因为这个受到伤害。
他哪里会想到,这一日比他想的来得早了很多,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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