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的面纱。”香奴见她毫不遮蔽便走了出去,慌忙跑回寝宫去取面纱,在她意料之中,她出来时,早就没有了人影。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天色已然昏暗,刘楚佩还未走到正殿,便见远处一个神似谢韵的身影,她紧紧跟在身后,跟着跟着,便跟着前面的身影到了宫门口。
宴席还未结束,她便先出宫,让她这般迫不及待的究竟是什么事?
谢韵出的了宫,可她就不行了。
今日不报这仇,她刘楚佩咽不下这口气。
她往另一侧宫墙跑去,见四下无人,偷偷搬起草地中藏着的木梯,三下五除二便上了宫墙,要不是之前受过伤,她动作还能更快些。
她将木梯干脆一推,木梯直直倒在了原来的藏身之处,刘楚佩拍了拍手,作势要翻下宫墙。
有了上次扭伤脚的教训,她知道该如何着力,她用双手紧紧扒着宫墙,将另外半个身子往外探去。
直到手酸的不行,她这才将手一放,整个人直直掉下去。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摔在地上,可是预期中的疼痛不曾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衡!”刘楚佩一个激动,立马翻身而下。
而身后的人并没有应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刘楚佩看清面前的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慌与不知所措。
“五公主见到我似乎不是很开心,难不成刚刚在宴席上说的都是假的?”他看着她一脸惊慌失色的样子,忍不住想打趣她。
“不是不是。”刘楚佩赶忙收起自己的慌乱,转而有些娇羞道:“是在这儿遇到四皇子,我着实没有想到,有些吓到罢了。”
拓拔略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可是他失望了,她脸上的迷恋和娇羞不似有假,方才他从她眼中看到的惊慌和防备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我倒是听人说起过,临淮公主总爱不走寻常路,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拓拔略看了眼宫墙,这个高度对他来说不过如此,可是对于一个娇小的她来说并非易事,没有经常翻墙,并不会有这样的身手。
刚刚她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当真是像极了那个人。
此刻的刘楚佩哪里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心里着急,谢韵这会儿功夫应该到了前街了,前面有许多岔路口,若不赶紧追上她,等等人影都没有了。
“四皇子,我还有一些事,今日不便与你久聊了,若是得了空,我与四皇子再好好聊聊。”刘楚佩微微行了个礼,转身往宫门跑去。
拓拔略没有追上来,她松了一口气。
可刚刚跑到宫门的岔路口,她突然停住脚步,想到了什么,后背突然冒冷汗。
她方才光顾着谢韵了,根本没有想其他。
宴会还未结束,说明四皇子还在宴会上,那……她方才见到的人是谁?
她缓缓地转过身,还未看清身后,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