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酒比往日喝的都要烈,里头可能还放了药,不然她不可能感到如此晕眩。
是谁要跟她过不去,她脑中立马浮现出了几个人,可因为头实在疼得厉害,她不得不将脑中的想法抛去。
她一下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怎么回事,人还越来越热了。
“阿奴,你替我去端壶茶来,凉茶,没有凉茶,凉水也可。”刘楚佩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去。
“公主,奴婢吩咐其他人去吧,奴婢在这陪您。”饶是平日里做事毛毛躁躁的香奴都觉得刘楚佩有些不对劲,从这里到膳房还有好一段路,这么久的功夫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实在不放心。
“让你去你就去。”刘楚佩难受地紧,见香奴还在那磨磨蹭蹭地,心里突然烦躁起来,“如今我哪里还信得过别人,你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方才那壶酒就是其他宫女送来的,宫女那么多,要查起来也是费事。
“是,公主。”香奴不敢耽搁,立马向竹林外跑去。
刘楚佩站起身,往竹林里头走去,这边里正殿太近,太容易被人发现。
她每走一步,就感觉身子里又燥热了一分,果真是有人下了药,要是被她知道是谁,她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块。
虽然她不经事,但是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药,她扯了扯衣襟,想让寒气透进来。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了除她以外的脚步声。
不可能是香奴。
她停下步伐,仔细辨别着方向,可是因为头有些昏沉,她一时间听不出方向,这片林子她很是熟悉,她转身往回走去,不远处有一处岩石,小时候与皇兄玩时,经常躲在那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还不止一个人,她隐隐能猜到什么,加快了步伐,在看到那处岩石时,松了一口气,她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她尽力压低着她的呼吸声,微微探出脑袋,往前方看去,只见两个身影从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那两个人压低声音似乎再说着什么,四处张望着。
等走近了一些,刘楚佩看清来人,眼神都冷了下来,果然,有些人真的不给她教训,她非要来讨。
谢韵,这一回,再放过她,她就不叫刘楚佩。
“谢大小姐,人呢?”站在谢韵旁边的是一个男子,看起来畏畏缩缩,低眉顺眼道,可是从他的眼神里能看出他的贪婪。
“急什么,方才不是看见了吗?她往这里头走了,这一会儿应当是躲到哪里去了,你仔细找找。”谢韵压低声音,脸上还带着面纱,可能让人明显察觉到眼前的人和方才在殿中时判若两人,“还有,在外头不要叫我谢大小姐。”
真是的,也不知找的什么人,这么蠢笨。谢韵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带着他往前走着。
“听着,她应该走不远,你赶快仔细找找,若是让别人先发现她了,今日可就功亏一篑了。”谢韵淡淡地撇了他一眼。
“谢……”他一看到谢韵不悦地眼神,立马改口道:“哦,不,那个要是她那婢女进来了怎么办,总不能灭口吧,这是在宫里。”
“她只有那个宫女知道她在这里,我已经派人在竹林外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谢韵往竹林外看了一眼,“你也知道是在宫里,你更是要小心行事,若是没办好事,那就是万劫不复。”
“我……”那男子听她这样一说,心里有些虚,“我……我知道,可是她毕竟……是公主……我……”
“再加三百两。”谢韵眉间微蹙,厉声打断他,“若是你不愿意,我大可找别人来,可是我告诉你,这种机会可不是每日都有的,你想想你妻儿,她们有多需要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