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在院子里种六朝松?”顾言然侧过身看着他。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这树活的久吧,它能活一千年。”温言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此刻的她眼中满是脆弱。
她突然眼前有些模糊,耳边又响起来两道声音:
“言之,看什么呢?这有什么好看的?这是什么树?”
“六朝松。”
“六朝松?为什么要种这个,我不是让人种合欢树吗?这树光秃秃的,又不开花,哪里好看了。”
“这树能活一千多年。”
“所以呢?我可活不了那么久,那要能活那么久的树做什么。”
“等一千年后,也会有人站在这里,看着它,或许在猜想一千年前的我们会是如何。”
“言然,怎么了?”
旁边一道声音突然将她从缥缈的声音拉出来。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顾言然抬起头看着他,“言之,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刘楚佩的事情吗?”
“她怎么了?”刘楚佩他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候,王莹也给刘楚佩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六朝松。”顾言然一把攥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说道:“你应该知道的,一般人家根本不会种这种树,这种树一般能活四五百年,能活一千多年的寥寥无几。”
“所以呢?”温言之看着她,想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这棵树就是那时候他栽下的,那这里就是我们以前的家。”顾言然激动难掩,她自己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度去握住他的手臂。
“家?”温言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字并不开心,在她眼里那些东西值得回忆,可对于他来说都像是别人的故事。
“对啊,那时候原本我们应该住在公主府的,后来你又买了一处宅子,比公主府还大,我们就搬去那里住了,后来我要在院里种合欢树,你不让,偏要种六朝松,说六朝松能活的久。”顾言然拉着他,指着各处的位置,“原来这是正室,那是偏殿,后面是小厨房,那里是书房。”
顾言然见他神色淡淡,有些失望,“你是不是不信?”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指着六朝松底下的土壤说道:“那底下我有埋着一根簪子还有一个锦盒,锦盒和里面的字条应该没有了,但簪子应该还在,如果真的挖到簪子了,那就能说明一切了。”
“温言之,我们挖挖看好不好。”顾言然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眼中满是乞求。???
“这松树现在不能动土,要是真的要动,还得征求我爷爷的同意。”温言之皱了皱眉,“爷爷很在乎这棵树。”
这是温家都祖宅,这棵树有了以前多年,风水先生也说过,这棵树对宅子的意义非凡,不可轻易动它。
顾言然脸上布满了失望,是啊,自己强人所难了,这是别人的宅子,这是别人的树,凭什么她想挖就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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