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宫墙外会有谢衡接应,今日只有她自己,她只得硬着头皮自己想办法,她用力将竹梯拖了上来,往宫墙另一侧摆。
可因为刚刚提着梯子所消耗的力气实在太大,她这小胳膊小腿的支撑不住,她眼睁睁地看着竹梯往一旁倒去,啪嗒一声,断了她下去的路。
真的是天要亡她啊!如今倒好,进退两难,她总不能在这里待一宿吧,这边就连巡查的侍卫也极少,很难发现她。
她小心翼翼地往下探了探,两个她这么高的宫墙呢,她要是就这么跳下去,腿会不会折?
她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深吸了一口气,将腿慢慢往下挪,将双臂撑在宫墙上,等真的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她一狠心松了手,整个人直直往下落,她生怕头先着地,赶忙将身子一挺,避开了头和背,重重摔在地上。
她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腿,要命,好像真的哪里摔到了,她尽力站起身来,一挪动右脚,就穿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她也顾不得其他,反正都已经出来了,还弄成这副样子了,她是万万不可能再回去,起码要把事情办完。
她感觉这次之后,她是真的出不了宫了。
她艰难地挪动着步子,往前走去。
从宫墙转角后,走出来一个人,看着一瘸一拐的刘楚佩,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感叹了一声,“她倒是对自己挺狠的啊。”
“主子,现在要跟着嘛?”那个人身后又出现一个身影,很明显,是他的属下。
“不必,再等等,看看她要去哪儿?”他手摸着下巴,一脸兴味,“反正是到手的兔子,跑不掉,就让她再蹦跶一会儿。”
……
回了府的王言之一直坐在院中喝茶,可喝了几盏茶,越喝心里越不是滋味,起身往外走去。
“主子,您准备去哪儿?”守在门口的无北见自家主子喝了许久的闷茶,这会儿又要出门,便准备跟着。
“你守在这儿吧,不必跟着我。”王言之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便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王言之回到刚刚的集市上,穿过熙攘的人群,找到了刚刚的商贩。
“公子,来看看吧,我们家的玉,姑娘家的可喜欢了。”商贩见有人在自己摊前驻足,立马招呼,等那人走近了,才惊呼道:“咦?公子是你啊?”
不是他记性好,实在是这位公子样貌出众,让人过目不忘啊。
“公子是来看玉呢,还是有其他事?”商贩见他神色淡淡一时间也猜不准。
“方才那姑娘落下的香囊呢?”王言之扫了一眼,并未发现。
“香囊?没在公子手中吗?”小贩有些不解,刚刚不是有人替他拿回去了吗,怎么这位公子还跟他来要?
“什么意思?”王言之皱了皱眉,见商贩的神情却也不似在说谎。
“方才有另一个公子拿走了,他说与您是朋友,说替您拿回去,他再转交给您。”商贩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完了,自己这会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吧,他吓得声音都轻了不少,若是这公子让他赔,那他就算抵上这所有的玉石都赔不起啊。
“你还记得是何人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