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宫外都查过了,奇怪的是,这件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恐怕只是临淮公主与刘彧的私怨。”无南自己也满是疑惑,这件事一直摸不到头绪。
“呵,私怨。”王言之冷笑了一声,转而问道:“最近行踪可有被人发现?”他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扣着桌子。
无南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有个兄弟被淮阳王的人发现。”他生怕王言之不满,立马说道:“主子放心,人已经处理了,不会祸及其他弟兄。”
“你知道怎么处理就好。”他眉眼染上杀意,从怀中取出的一封信,递给他,“三日内,派人送回临沂。”
“是。”他点点头,接过信件,“主子,这半个月来,我截了许多临沂寄来的信,算起来到了该回复的时间了。”
无南收起信件,走到书架旁,在石墙上一按,一个暗格被弹了出来,里头放着一个盒子,大大小小有七八封信件。
他将信一封封放在王言之面前,并未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呵,他倒是聪明,做了两手准备。”王言之打开一封信看了几行,冷笑了一声,“他终究还是不信我啊。”
他将信纸放到蜡烛边,烛火点燃了信纸的边角,快速将纸燃烧殆尽,只剩下一抹纸灰,“其他的不必看了,你等等一并烧了,模仿那人的字迹给他回信,内容半真半假即可,一并送回临沂。”
“是。”无南点点头,主子口中的“那人”是谁,他自然清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主子,那五公主那边?”
“暂时先不动,若有情况,我会再联系你。”王言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准备离开,手刚刚放在门上,他顿住脚步,“你的身份暂时不可暴露,以后机灵点,今天的状况不希望再发生了,下回派个你信得过的人来见我就行。”
“是。”他将头垂地很低,满是自责,今天的确是他的过失。
等传来门轻轻扣上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将桌上的信件全部烧毁。
刘楚佩在人群中等了一会儿,买了几样糕点,可走出来时,左右都不见王言之的身影,她有些奇怪,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他,她有些不安,原路返回找寻着他。
可原地空无一人,奇怪,刚刚不是还在这儿的嘛,才一会儿功夫,他去哪儿了?
她左顾右盼,突然发现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她慢慢往那靠近,里面幽深曲长,不知道通往何处。
他会不会在里面?
她回头看了眼,见四周都没什么人,只得一个人鼓足勇气缓缓往里走去。
巷道很是狭窄,她勉强一人通过,踩在石板路上,还有“咯吱”的声音,她缓缓走着,四处张望,生怕突然间冒出什么东西来。
越往里走,越是昏暗,头顶的树枝交错,遮蔽了大半的日光,更是显得这条巷子幽深起来,她如今觉得还有一点点诡异。
前面就是一个拐角,她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向何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她是不敢再往前走了,分明还是白日呢,却十分阴冷,一阵风吹过,她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正在此时,突然,身后有东西碰了她一下,神经紧绷的刘楚佩一时没控制住,吓得“啊!”地叫了出来,身子抖了抖,手上的力气都突然消失,一松,没握住手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