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我为什么出宫找你吗?”刘楚佩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副样子,让她很是挫败。
“姑母想见我。”王言之淡淡回道。
“王言之,说!你是不是在我宫里安插了眼线,你是怎么知道的。”刘楚佩惊地一把攥着他的手。
“你宫里一半都是我的人。”王言之看着她,挑了挑眉。
看他说这话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刘楚佩惊地手颤了颤,松开了他。
怕她真的多想,王言之轻笑,“都说临淮公主机智聪明,怎么我随口一说的话,你便信了。”他顿了顿,“前些日子姑母已经差人送信过来,说过几日让我进宫,我想着左右不过这两日了,你怕是借了这个由头出宫玩吧。”
刘楚佩吐了吐舌头,“你又知道了,宫里管得严,哪能随意出宫,今日再回去,恐怕日后没有好的借口再出来了。”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拉住他的衣袖,笑得十分肆意,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我带你在城里逛逛,这里哪里好玩,你肯定没我清楚。”
王言之任由她牵着,并未拒绝。分明是个刚刚还在地上撒泼的人,他也不嫌弃,任由她的脏手在他的衣袖上蹭着。
“我告诉你,我刘楚佩可不白白带你玩儿的。”她将脑袋凑近他,贼贼一笑,“下回你要带我去临沂玩儿。”
“临沂只能算得上富足,比不得建康的繁华,去了,你怕是要失望。”
刘楚佩不赞同道:“那是你自小生活在那,自然没有了新鲜劲儿,就如你觉得建康繁华,可我也会觉得很是无趣,这些地方我闭着眼都能走到,见惯了这里的一草一木,自然是分外向往外头的。”
“你倒是看的通透。”王言之不可置否。
“本来就是,一个道理,我之所以对宫外这么向往,就是因为他们总不让我出宫,若是我自小能随意出宫,我哪里还会把出宫当做稀罕事。”一想到宫里的人防她出宫防的跟个什么似的,她就心里不舒服。
“这便是人欲,求之不得,才会念念不忘,易如拾芥,才会弃之如敝履。”他看向刘楚佩,眼中满是深邃。
刘楚佩听着他的话,不自觉地点点头,“那你可有求之不得的?”
他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答她,径直往前走去。
“喂,王言之,你还未回答呢!”刘楚佩也赶忙加大了步子跟着他。
两人如此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一家酒楼外,里头飘出的菜香,让刘楚佩恍然想起自己今日还未用膳,肚子早就饿得不行。
“言之,我饿了。”她撒着娇,声音柔软,叫他的名字时却能听出一丝缱绻,如此怎让人狠得下心拒绝。
“想吃什么?”他看了眼酒楼,眼神询问她。
“就这家。”刘楚佩指着旁边牌匾上写着“豫满楼”的酒楼。
建康城的酒楼早就被她吃个遍了,每一家的味道她早就一清二楚,这家豫满楼是她尝过最合她心意的一家,虽说是这两年新开的酒楼,可却不比那些老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