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佩一愣,“你问清楚了?可是琅琊王氏?别问错了。”
“问清楚了,琅琊王氏中有好些人都在建康城中就职,我皆托人问了个便,不见有这么一个人,公主,分明就是他拿了个假名糊弄您。”
香奴原本见那男子与公主走得近,心中就不大乐意,虽说那人一副好皮囊,可为人如何可是一点也不知晓的,她可真怕公主被这般虚有其表的人迷惑了。
“或许言之是他的表字,可问过了?”刘楚佩有些不死心。
“都问过了,就连其他旁支我都问过了。”她这两日可是将在建康城的王氏子弟都问了个便,就差没亲自跑去临沂了。
原本满心欢喜的刘楚佩此刻如同被浇上一盆冷水,她走到殿中,捧起那日他赠她的河灯,心中怅然若失。
“公主,您可别被他骗了,那日您也听见了,他说他是因为等的人不来了,才将灯赠与你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因为她瞧见自家公主脸色冷了下去,此刻正盯着她瞧,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液。
“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刘楚佩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香奴心里一阵懊悔,她这人有时候就是这般口无遮拦的,瞧着公主本来就心里难受,她那番话岂不是在她伤口上又戳了几下。
刘楚佩扑倒在床榻上,将被子盖在头上,被中传来闷闷地声音:“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静。”
香奴走到床前,试图掀开被子,这么闷着,闷坏了可怎么办。
“你出去吧。”被中的声音透着些许不耐烦。
“公主,那奴婢退下了。”香奴没法,只得退下,合上了殿门。
刘楚佩闷在被中,回想着那日的情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在骗她,可那日她也未曾告诉他真名,若是他有心想找,不知她名,不知她模样,如何寻找。
耳边传来开门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刘楚佩一阵烦躁,“不是说了叫你出去待着,不必在这。”
闷闷地声音从被中传来,夹杂着丝丝的委屈。
来人轻声一笑,“这又是怎么了,昨日见着你还好好的,今日又是这番模样,又是哪里不适?我瞧你莫不是病糊涂了,如今还要赶阿姐走?”
闷在被中的人一把掀开被子,大口地喘着气,这一盏茶的功夫,差点叫她回不过气来。
“阿姐。”刘楚佩猛地站起身,一把抱住面前的人,脑袋在她怀中蹭着。
“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刘楚玉拍拍她的脑袋。
“我就是个孩子啊。”刘楚佩抬起头,对着刘楚玉傻傻地笑着。
刘楚玉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今日可还有身体不适,?”
“好着呢,阿姐你何时瞧见我病恹恹的。”生怕刘楚玉不信,刘楚佩凑近了脑袋让她好好瞧瞧。
脑袋上突然一记脑瓜崩儿。
疼得刘楚佩捂着额头叫苦,“阿姐下手可真重。”
“我瞧着你就是想出宫了。”刘楚玉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尽给我搞些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