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不理他,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两个锦盒。
言然接过锦盒,“我就知道还是傅爷爷对我好。”
顾言然打开一个锦盒,里面盛放着一只河灯。
河灯做的是她喜欢的莲花灯,里头的蜡烛雕刻成了莲蓬的形状。
这是廖先生的手艺,廖先生祖上是做宫灯的,56道工序传了百余年,一点都没有缩减,现在手工的宫灯师已经不多了,廖先生是宫灯的艺术传承人,这些年来,她一直会在这日放河灯,也一直都是傅老爷子帮她找廖先生给她做河灯。
廖先生脾气有点古怪,从不接私活,但是傅老爷子那还是给几分面子的。
“谢谢爷爷,也替我谢谢廖先生,真是麻烦他了。”她合上锦盒,抱在怀中。
“哼,跟我假客气什么。”傅老爷子走到刚刚的位置又重新坐下,“要是真要谢我,等等留下来陪我吃顿饭,让傅歅多做几个菜。一年不见了,你要是再敢推脱,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言然笑了笑,看了眼旁边的傅歅,“好,肯定留下来,那就麻烦傅大厨了。”
傅老爷子瞥了眼傅歅,立马转换了语气,不耐烦道:“你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去准备。”
“得得得,我瞧着言然才是您亲孙女,我怕是你捡来的吧。”傅歅朝傅老爷子和顾言然笑了笑,抬步向外走去。
“爷爷,那你先忙着,我过去帮帮他。”顾言然将锦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去吧。”傅老爷子自是同意的不能再同意,这丫头她是打心里喜欢的,他平日里都是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若是能成为孙媳妇那就更好了。
但他也不强求,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
傅歅没有走远,他猜到顾言然会跟上来,就站在廊道旁等她。
他看着走过来的顾言然,看了眼她脸上的疤痕,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在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顾言然,那时候的顾言然古灵精怪的,做事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也不喜欢读书,整日跟着他们几个在外面野。
后来家中出了变故,她就沉稳了下来,后来就转学走了,不过他们之间还是有很多联系的,真正让她性格大变的是六年后,她开始不怎么爱说话了,总是一个人呆在角落想什么,后来两年前的一场意外毁了她的脸,她就开始避开身边的人,以前的同学中除了他,她都没有跟再联系了。
他问过她,可她什么也不肯多说,有时候他觉得她身上藏着很多秘密。
“言然。”
听到傅歅在叫她,言然看向他。
“我帮你联系了几个医生,什么时候有空,跟我一起去看看。你一个女孩子,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这两年一直在联系皮肤科的专家,因为顾言然的情况有些严重,手术修复的可能复原的,但是可能会影响面部的神经,有些后遗症,他也知道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