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将杯子推到一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的东西我可不敢再喝了。”
柏平南微笑着回应他的目光,也是一字一顿地:“放心,这次我没有加致幻剂。”
饶是苏维早有准备,此刻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果然是你。”
柏平南眉梢微挑:“是,我不光给你下了致幻剂,还对你做了催眠,暗示了你一个全新的故事结局。怎么样,那个故事有趣吗?”
苏维皱眉:“因为你过去治疗我时曾经对我做过那样的催眠,所以即使我能想起什么,也会和过去混淆,不见得真的会怀疑你。”
柏平南笑道:“就是这样。”
苏维长长吐出一口气,抓过茶几上的纸笔:“那我也来和你玩个有趣的游戏。在纸上写下你最喜欢的一首诗或者一首词的名字,我来猜,看我能不能猜中?”
柏平南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写字的一面翻过来压在桌上。苏维也写了几个字,推到柏平南面前。
柏平南接过,看到上面写着“踏莎行.秦观。”他依旧是笑:“噢?那你可猜错了。”
苏维面不改色,慢吞吞地说:“噢,是么?我还以为,‘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会是你最喜欢得一句。”
柏平南渐渐敛了笑容,把自己的答案翻过来,上面果然写着“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一句。他怅然地叹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维说:“我查到你是路迷津的学生,我去了当时路迷津教书的学校,当年的老教师告诉我你和路迷津的关系很好,因为你父母离异,没有人照顾你,路迷津经常带你回家,做饭给你吃。这实在太巧了,很多年以后你为你的师母治心病,你却表现的完全不知道卢湘和路迷津的关系。”
柏平南垮下脸:“她不是我师母!”
苏维耸肩:“那是路迷津决定的,而不是你决定的。”
柏平南的表情变得很阴鸷,片刻后又笑了起来:“继续说,你还知道什么?”
“我家门口的玫瑰花是不是你放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