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房间里,贺晏一眼就看到了顾羲庭。资料说他已年满十七周岁,但被锁链锁在角落里少年细胳膊细腿,皮肤白得晃眼,看上去最多十四五岁。看到他过来,有些警惕缩在角落里。

在杰克用锁链绑住他双手双脚后,终于确认他也是受害者,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和他搭话。

“你没事吧?”少年看向他,声音有些哑,但眼睛清澈透亮,读不出任何仇恨。

贺晏扫了他一眼,意味不明“嗯”了一声。

“你会说中文啊,”少年松了口气,“好不容易在这里遇到一个同胞,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我叫顾羲庭,你叫什么啊?”

“贺晏。”

说话时,他视线落在了少年身上,白皙皮肤上布满了青紫交错伤痕,左小腿行动不便,似乎骨折发炎了,嘴唇干裂,长期缺水。

身体情况很糟糕,但精神状况还不错。

“你别怕,”顾羲庭安慰道,“他一般晚上八点后才会过来,至少现在还是安全,你可以休息……”

贺晏打断了他话:“他都伤你哪儿了?”

“什么?”顾羲庭怔了一下,以为这个新来人在害怕,下意识遮挡着自己身上伤痕,又补充道,“还有一点,你越害怕对方越兴奋,所以你要表现得冷静一些,如果他体会不到虐待快感,他不会那么快杀了你。”

“脖子,小腿,鞭打后背,”贺晏视线落在他下半身,面无表情问,“他有性.侵你吗?”

因为这一番直白话,少年诧异张大了嘴巴,苍白脸上泛起一层绯红,过了好久才摇头,有些不自在回应:“没……没有。”

贺晏把自己藏在阴影里,陷入了漫长沉默之中。

晚饭是被丢在地上,两个不锈钢盆“哐当”一声砸下来,他们地位连狗都不如。

顾羲庭却一点也不在意,安静地吃完了所有土豆泥,还对他说:“你别觉得脏,吃完后才有力气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