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一出，月追便瞳孔微缩，后脊一阵战栗。

胡糊像是感觉不到其中威力一般，白嫩嫩的手指一点不避讳地捏着符纸：“这是哥哥给我画的护身符！还有‘五雷轰顶符’、‘斩妖符’、‘除魔符’、‘逢考必过运势增长符’……”

好半晌，月追才艰难开口：“……你哥哥，会画符？！”

这不符合妖精基本法啊！人、妖有别，妖是不可能学得会人类道法的！

胡糊收起符箓，小表情可骄傲，理所当然道：“哥哥是天师，当然会画符啦！”

“哥哥超厉害！是最年轻的天师，好多人排着队上门来请他呢！”

一个九尾狐，一个天师……月追看着坐在被窝里，一放松警惕就满身稚气的狐崽崽，真诚发问：“你有两个监护人？”

胡糊摇头又点头：“名义上是一个，但他们一起照顾我。”

九尾狐和天师？这搭配……

月追随口问道：“你其他亲人呢？”狐狸修出灵识的几率应该比兔子大很多吧。

胡糊往被窝里一趴，声音闷闷的：“从前狐狸洞里和我一起的狐狸……都成了毛领子，我运气好，逃过一劫，不知怎么的，自己摸索着修出了灵识……”

月追看着胡糊落寞的眉眼，有些后悔刚才多问了那么一句，正想岔开话题，狐崽崽却话音一转，突然神采飞扬起来。

“然后三年前有一天，我突然感应到了尊贵强大的同族气息，顺着气息我一下就找到了九尾狐大人！”胡糊捧着脸蛋回忆，“当时哥哥也在，他们摸我的毛毛，还夸我是只漂亮福泥！”

“接触了九尾狐大人后，我的灵识更加凝练。后来我住的大山脚下来了好多人修路搞开发……我就下山去投奔九尾狐大人啦！他们超好的！”

月追抓住华点：“三年前？你才化形三年？”

胡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我能化形其实是拔苗助长啦！”

月追：“拔苗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