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没有抱着歪心思,只是恰好穿了这条裤子,却因为陈与桓这句话忽然红了脸。
“只有今天漂亮吗?”
他没有纠结漂亮这个词是不是不应该用来形容男生,像是得到了小红花的小学生,毫不掩饰眼里的欣喜。
陈与桓说:“乖的时候最漂亮。”
哥哥说喜欢乖小孩,但是在陈最一的判定下,哥哥还是更喜欢他骚起来的样子。
那件白色的小吊带,女士的,纯棉材质,对于女生来说只是很普通的打底,但那两条细细的吊带穿在男人身上,就有一种刻意勾引的嫌疑。
陈最一洗完澡穿上时,其实心里也很没底,但他走到到卧室,只叫了一声哥哥,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太懂该怎么样撩拨这个人,总能从那双淡漠的眸子里找到欲望燃起时的火星,却从来不敢问一句爱不爱我。
那天陈与桓总共压着他做了三次,一次射在嘴里,一次在腿间,最后一次他求着陈与桓,不带套射在他身体里。
他一直是这样,没有安全套的时候,更有安全感。
虽然之后哥哥厉声警告他不准再穿,但他还是好开心,用粉色的荧光棒将这一天在日历上圈好,小吊带留作纪念。
失眠的时候,如果褪黑素和安眠药都不管用,陈最一就会偷偷穿上那件小吊带。
很奇妙地,和哥哥那一晚的记忆,在让他兴奋战栗的同时,也能陪着他安然入梦。
后来,陈最一干脆不在室友面前掩饰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总是会被孤立,那索性就随他们好了,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会被误会的衣服,也照常晾在阳台上。
在很多事情上,陈最一意外地淡然,态度不冷不热,他不管别人说什么,反正除了哥哥,他谁也不在乎。
但是这件事情,他绝对不能容忍。
陈最一看到那件小吊带被扔在涮拖把的桶里,白色的棉布上沾满了污垢,那是他最珍惜的纪念品,每次穿完都是手洗,用柔肤剂仔细打理,现在却像一块抹布一样躺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