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作为一个男人,他发现江谣身上有什么不一样。如果说昨天还是一朵柔弱不堪的菟丝花,那么今天算是开放的正旺盛,周身都散发着奇异的吸引。

一个人身上出现类似的吸引,只能说明他在无意识的渴求着谁,或者向谁示好。

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看,只能是占有过,享用过他的男人,他在渴望他,讨好他,向他垂下自己高傲的天鹅脖颈。

燕归康看到他脖子上毫不遮掩的红痕,神情僵住。

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不可能看不出这是什么。

就连燕翘也愣住了,昨夜,她也住在这个酒店,却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也曾在酒店中。

直到燕归康酒醒后找人,这才着急忙慌的找到了陆雪时的头上。

江谣眼下乌青,从卧室出来,俨然是一夜没有离开。

两个男人在一间屋子过一夜并不能引起什么遐想,唯一能引起遐想的只有江谣身上的痕迹。

燕翘心思敏感,迟疑地看着陆雪时:“雪时……你和他认识?”

兄妹二人都不知道陆雪时和江谣的过去。

燕翘心跳如雷,盯着江谣脖子上的红痕,忽然毫无预兆的尖叫起来,她双手抓着头发,随手把自己的香奈儿限量款手提包狠狠地砸向江谣。

江谣不躲不闪,额头上瞬间被砸出了一块血迹。

事发突然,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陆雪时震怒地抓住往前扑的燕翘:“你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燕翘像是预感到什么,发疯似的朝着江谣大喊大叫:“贱人!不要脸!”

江谣的脸色本就惨白如纸,现下身体也摇摇欲坠。

他心想:我怎么不去死了好呢。

弟弟的未婚妻就在酒店隔壁,他却在房间里和所谓的“弟弟”滚了一晚上的床单。

江谣怪不了别人,他想来想去,还是怪自己。

他有什么资格怪陆雪时,昨晚上主动地是他自己,诚然如同燕翘现在骂他的词:婊.子。

确实,他妈也是婊.子,这么说来,他也许有点儿做婊.子的天赋。

许世卿匆忙赶到,现场已经一片狼藉。

燕翘又哭又闹,此刻正趴在燕归康的怀中恶狠狠地盯着江谣,屋里只剩下女人的啜泣声。

许世卿心里“哎哟”一声,暗道不好,进门就打笑脸:“怎么了这是?”

燕归康:“许特助。”

许世卿找了两个心腹:“燕小姐现在情绪不稳定,我已经在隔壁房间安排好了热牛奶,请先过去休息片刻。”

燕归康:“这……”

许世卿有一张很占便宜的脸,笑起来温温柔柔地:“请您放心,他们是陆总的助理。”

燕翘被请出去之后,嘈杂的房间安静了许多。

陆雪时僵硬的转过头去看江谣,江谣坐在椅子上,从刚才到现在,一动都没动。

许世卿眼见这个场景,不好多说话,只能把时间留给他们两个,然后把燕归康请出去。

燕归康也不是吃素的,昨晚上就察觉出陆雪时和江谣浑身不对劲了,燕翘刚才闹成那样也没见两人其中一个跳出来反对,可见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