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已经是满脸的眼泪,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陆雪时。

陆雪时仿佛没看见似的,交代完这句话之后,顾自己走回了酒吧。

江谣懊恼的吼了一句,猛地把地上不知道哪儿来的酒瓶踹倒了角落里,吓坏了侍应生。

沈念的朋友们这才围上来纷纷安慰她,陆雪时跟江谣吵得那一架声音够大,几乎整个走廊里都听到了。

因此,所有人都围观了三个人的感情——三个人一起的失恋奇葩现场。

他们不敢说陆雪时什么,但是看这种豪门八卦还是很感兴趣的。

好在这几个人都是沈念较好的朋友,不会出去乱说,否则就闹这一出,明天就能上新浪热搜。

几道目光齐刷刷的望向江谣。

江谣原地无能狂怒了一会儿,火冒三丈,又拉不下面子去找陆雪时,只好坐在走廊中提供的椅子上发呆。

他刚被吻过,苍白的脸泛着病态的红,嘴唇被咬的软软红红的,饱满非常,衣服被陆雪时揉的皱皱巴巴,不修边幅的挂在匀称的身体上,细细的颤抖着,让他看起来很脆弱,也惊人的美丽。

江谣的脸本来就有些艳,一吻结束,浑身散发着糜烂的甜味,加上他茫然的双眼,确实很有一些取悦和吸引男人的资本。

不怪陆雪时这种冰山酷哥都折腰,就算换他们这些直男——江谣如果现在对他们服个软,撒个娇,那必须是迎男而上。

江谣坐了十分钟左右,沉默地离开了酒吧。

沈念也没说什么话,仿佛还在打击中。

朋友们不知道江谣跟陆雪时的“兄弟”关系,单纯的以为他是陆雪时的情人,于是安慰沈念,陆雪时不过是玩玩而已。

他那种人——特指江谣这种人,都是靠皮肉上位的,除了一张脸蛋好看,没什么用。

要说亲密,那还是你沈念跟陆少关系亲密,你们又是大学同学,又是朋友,家世也相近,他搞基干嘛不找你搞啊,我们都知道就近原则呢!

而且你想,陆雪时怎么可能不结婚啊?沈念,你也别想太多了,就陆雪时这个背景,早晚会跟女人在一起的,那个谁,他情人,到时候没了依靠,还不是乖乖的被你拿捏……

直到好几天后,江谣都还在为这事儿生气。

他想不通陆雪时到底怎么回事?这么多年不见,人不都应该越变越好吗?他怎么年纪越大,越肆无忌惮了?

生气了一个礼拜之后,江谣终于过了最开始的那股恼火,逐渐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其实那天晚上小辞喝醉了。

江谣一边整理公司资料,一边犹豫:他喝醉了,我还这么斤斤计较,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过分的还有扇的那两个巴掌,江谣越想越后悔。

不该打的。

他咬着下唇,而且还是当着他朋友的面,多不给他面子。

小辞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他怎么还能用教训小孩儿的方式教训他,被他朋友看见了,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

我何必跟一个醉鬼计较?

江谣惆怅的思考。

老胡推门进来:“你想什么呢,搞一上午都没把公司的事情搞明白。你现在刚注册下来,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江谣:“在搞呢,烦什么。”

老胡冲了一杯咖啡:“我烦?我看你才烦吧。”他喝了口:“怎么没看见小辞?”

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