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倒打老胡一耙。
老胡乐了一声:“行吧行吧。”
他撕开纱布:“纱布也能自己贴吗?”
小辞接过纱布,熟练地贴在自己伤口上。
江谣暗地里跟他较劲,也不服输,处理完自己伤口之后,套上了裤子。
“下午的课还去上吗?”老胡把桌上沾着血的棉团扫到垃圾桶里。
“我请两节课,我们下午第一节 是体育课。”江谣起身,沙发上被他坐了老大一块儿污渍。
老胡见了,哀嚎:“我作孽啊……”
江谣拍拍手:“走了。帮我请个假。”
老胡:“我找四毛帮你请,我俩都不是一个班的,老给你请假,你们班主任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随便你,反正体育课下课之前我就到学校。对了,我不打算上晚自习了。”
老胡看着他。
江谣漫不经心地开口:“我晚上有事。”
小辞看到江谣出门,连忙站起来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
他走之前,还把桌上剩下的碘酒和棉团一起拿走了,这叫“用不完兜着走”。
小辞光着脚追上去,距离江谣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踩着他的影子不急不缓的跟着。
江谣走在前面,没打算问小辞为什么出去,也没打算问小辞因为什么原因被打。
他小时候也经常被高年级的混混打,打他就是打他,没有原因。
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而且这是小辞的事,不关他的事。
小辞抱着鞋,低头走路,闷闷的,不说话。
江谣的手就垂在裤缝边上,随着走路的节奏一晃一晃。
他顺着阳光去看江谣的侧脸,看到他永远穿不好的校服挂在肩上,像小辞在电视上看到的女明星。小辞靠着回忆对比了一下,认为江谣比女明星还要好看。
偏长的头发软软地贴在他的脸上,风吹开,露出他的额头,江谣转过头,正好跟小辞的视线对牢。
冷冷的视线,猫似的眼睛。又邪又媚,从骨子里透露出糜烂的美丽。
像毒一样,看多了会上瘾。
“看够了没?”江谣开口。
小辞看着他,愣了一瞬,人生中第一次有了“美”的概念。
他移开视线,重新低下头,不出声。
江谣被他看得烦死,回头骂了他一句。结果看到小辞可怜兮兮地站着,骂到一半儿又没声了。
妈的,这傻逼小孩装可怜还挺有一套的。
江谣感觉自己跟欺负女人似的,骂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猛地踹飞一块石头。
“咔哒”一声,石头撞到了路边的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