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人对他的解释并不满意,“你以为我没去过机构?我可是只看见你一个还没毕业就来给人上课的!你有什么资本给人上课,啊?”
“怎么了?在吵什么?”贵妇人话音未落,一个浑厚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屋里的三人同时看过去,见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
曾衍之简直想翻白眼。
无语了,让系里以臭脾气和苛刻闻名的“蟹老板”刚好来凑热闹,他这学期甚至因为宿醉还翘了一节他的课。
“谢主任,是关于学生兼职的纠纷。”辅导员抬手擦了擦额角,正准备解释,就被贵妇人抢了白,“你是他们系主任?你知不知道你们的学生乱教我儿子,让我儿子高考考砸了!”
“不是这么回事!”辅导员急了,三言两语赶紧把事情给谢主任解释了,而此时曾衍之的心态已经调整得很好了,抬头看过去,坦坦荡荡一副任凭谢主任评判的模样。
谢主任听罢,点点头,不给贵妇人继续发作的机会,平静道:“您可能不知道,曾同学当年是以省前三的成绩考入我校的,并且拿了两年国家一等奖学金和其他奖项,我想在数学方面讲解高中水平的知识还是绰绰有余的。”
曾衍之诧异地看过去,怀疑蟹老板是不是被人魂穿了,这种夸人的话竟然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
贵妇人也一时无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但他还是学生,他不知道该怎么教学生,也没有资格……”
这次换曾衍之打断了,“不好意思,我已经考过教师资格证了,如果您需要我可以调电子记录给您看。”
贵妇人被噎得彻底没声了,半晌语气中满是不甘地道:“这事不能善了的,你们学校必须给我个交代!否则我一定会用办法让所有人知道你们这位好学生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说罢,拎着包踩着高跟气冲冲地推门走了。
“这……”辅导员看看曾衍之,又看看谢主任,谢主任摆摆手,“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学生的名声和学校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你先下去,我和小曾说说话。”
待辅导员走了,他看向曾衍之,“你是咱们院目前最重视的学生,于私我也不希望你的名声败在这么一件小事里。我原本以为你能力够足够说明一切,但蛮不讲理的人太多,而且学校里也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我不清楚这个女士有多大本事,但是如果她有能力闹开,对谁都不好。”
曾衍之听得出谢主任的言下之意,要他去找贵妇人那边把剩下的问题私了。曾衍之是不怕她闹的,只是主任并不希望事情范围扩大。
谢主任继续说:“马上就是推免名额的选定了,这时候出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会有理由中伤你。”
曾衍之看着“蟹老板”的满头银发,点了点头。
说到底,谢主任还是有些护短情绪的,只不过并不愿意在这种事上太过纠缠。曾衍之理解,表示了感谢后离开了办公室。
宿舍和办公楼位于学校两个方位,曾衍之回去还得走上一大段路,大学城的新校区就是有这么个不好,学校太大建筑群之间距离太远,两个院系学生谈恋爱都可以挂名异地恋。
霍骋今天被家里送走,他不要曾衍之送,于是曾衍之也没机会提前见家长。他给霍骋发了个信息询问情况,霍骋回复:在收东西了。你是不是也在收行李?
曾衍之回:嗯,在收。
霍骋说:你别装太多了,拎着重。家里的就别收了,缺什么直接买。好烦,没在你身边,不能帮你提行李。
曾衍之仿佛已经能看见霍骋满脸不乐意的表情,他已经很熟悉了。
心情好了点,他回道:没关系,就带几套衣服。
霍骋打字也很快,明明昨天抱着曾衍之交代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放心,“你不能趁这几天去和别的Alpha玩,听到没有?见面都最好不要,有对你心怀不轨的就当面报我的名字,他们都怕老子。”
曾衍之动动手指,“知道了,啰啰嗦嗦。”
霍骋更不乐意了,“不准嫌我啰嗦!还不是你太招人了!”
“没有吧。”曾衍之回得也很快了,“哪有你魅力大?”
“还没有?我听说姜家臭小子最近在学校附近出没,你可别去见他,我不准!”
曾衍之哭笑不得,“不见不见。”
霍骋真的太爱吃醋了,曾衍之叹气,想了想,补充,“等你回来,给我个临时标记吧。”
对面没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