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蒙笑着跟他道谢,然后坐在吧台旁边看调酒师表演。

酒吧里喧嚣的音乐和周围恣意扭动着身体的年轻男人让他渐渐跟着兴奋了起来,甚至忍不住想要跟着音乐扭起来。

不过他到底拘谨惯了,一下子放不太开,只用皮鞋踩着地板打节拍。

他的长相本就出众,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穿的起的,很快有人过来搭讪。

黎蒙想一个人待着,随便应付了来人,刚好调酒师把他的酒调好了,黎蒙便笑着尝了一口,味道有些怪,但是他不讨厌。

黎家不允许未成年人饮酒,他成年后的这两年喝的酒也不多,主要是度数比较低的香槟和红酒,虽然昂贵,却过于单调了些。

黎蒙对酒的了解不算多,喝不出这杯酒里都有什么,只觉得比香槟和红酒刺激,带着他内心渴求已久的自由和野性。

离开黎家他确实自由了,可是也失去了很多。

更何况这自由是被动的,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黎蒙一仰头,灌了大半杯酒下去,这酒度数不低,他的嗓子被酒精烧得火辣辣的,有点爽。

黎蒙笑着夸赞了调酒师一句,然后握着杯子找了个没人的卡座,窝在角落里看舞池里穿着紧身裤的男人们跳舞。

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搭讪,黎蒙一一打发了,他没打算约.炮,只是想喝点酒而已。

一杯喝完,他又跟调酒师要了杯龙舌兰,里面加了冰块,喝了几口便感觉身体里有种爆炸一样的奇妙感觉。

黎蒙的酒量不算太差,又续了一杯才喝到兴头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流了眼泪,好像酒精把他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冲开了一个口子一样,一哭就有些停不下来。

他怕被人看到自己的丑态,急急忙忙地躲进了卫生间,二十多分钟之后才洗了把脸出来继续喝。

邬志强刚进酒吧就看见了角落里的黎蒙,他跟黎蒙是初中同学,后来他家出了变故,家道中落,高中没在云城最好的贵族学校继续读下去,和黎蒙只是偶尔有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