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也不会做奇怪的事……我就是很想你,很简单,我想你!”
他拼命吞下哽咽:“你理一理我,抱一抱我,亲亲我,不用干别的,我就会特别开心了!我不会再逃跑……”
“真的?”杨剪问。
他攥住李白左手正在发抖的腕子,把那新疤举到两人耳侧,他又靠近李白,距离不到一个拳头,“那这是不是奇怪的事。”
李白想挣脱,但无济于事,“……我不怕这种。”
杨剪挨在他耳边,“别骗我啊。”
李白却全身都开始颤,蓦地哭了出来:“因为你抽烟了!”
“是,我抽烟了,”杨剪的目光冷冷地垂落,看着他身后那丛积灰的圆叶,“我抽烟也可以被你当作烫自己的理由。”
“你说要陪我戒烟……”
“可是你人在哪儿呢?”
他把另一只手腕也攥住了,压住李白的肩膀,压住他不争气的哆嗦,这几乎就像是拥抱,他还继续说着:“让我走,又怪我没陪你,你可真是言而无信啊。”
“……今天是,十月五号。”李白却还在往冬青里退。
“是的,”杨剪把他固定住,不能再往里了,接着用力把他的右手抓到面前,按亮他的表盘,“二零一二年十月五号晚十点二十六分。”
“你和他们,看球,吃饭,喝酒,我以为你忘了。”
“你希望我忘掉吗?”
“不希望,忘掉的话,就不是你了,不要那样,我不要那样……”李白的泪水沾湿了杨剪肩头,他又哭又笑的,呼吸狂乱而滚热,“我希望我病得更重一点,我想早点死掉,是罪有应得!你可能会心疼我,狠狠地爱我一遍,再继续恨我,更恨我。”
“太自私了吧?”杨剪掐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