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厉南玄对闻着他们身上的气味的鬼怪，恭敬问道：“您可是食气大人？”

食气鬼停下飞动看着厉南玄，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认识我？”

“我只是从您的动作辨认出来的，不知食气大人有何贵干？”

食气鬼对着陆洲深吸一口气：“好吃。”

陆洲：“……”

食气鬼看眼他们：“我就来看看你们，没有别的事情，走了。”

陆洲：“……”

“恭送食气大人。”

食气鬼飞离几步，停下来说：“建议你们有空到城外走走。”

厉南玄在食气鬼离开后，用传音对陆洲说：“他是食气鬼，是百鬼大王手底下其中一名大将，平时靠吸食空气或是气味填饱肚子，所以对各种气味特别敏感，能辨别天地间的各种气味。”

陆洲拧眉：“那他是不是能闻出我们身上的人气？”

“有可能闻出来了，而且从他刚才出现来看，是乎是特地跑来吸我们身上的气味，却又不像是百鬼大王派他来的。”

“那他闻出来后会不会告诉百鬼大王？”

“不知道，不过从老福给资料来看，食气鬼属于比较正气的鬼怪，一般不屑做小人的事情，对于打小报告的事情也不屑去做，还有从他刚才离开的神情来看，没有任何不善。他特地跑来吸气也许有其他的用意。”厉南玄拉起他的手：“暂时先不管这一件事情，是敌是友很快很快揭晓。”

“那他建议我们到城外走走，要不要去看看？”

厉南玄想了想说：“先在城里转转再出去。”

城里如他们昨天进城时所看到一样像一座古代凡人的城市，走在街上的鬼怪像极了普通的人类，大家都和和气气，没有争吵，也没有看到太多奇形怪状的妖怪。

厉南玄他们在城里逛了一圈，大致了解情后才走出宋帝城。

陆洲问：“往哪个方向走？”

厉南玄扫看前面的方向，见到南西方向几个鬼怪躲在树丛里偷看城门这一边，便拉着陆洲往那边走去。

鬼怪看到他们过去，赶紧躲了起来。

厉南玄抱起陆洲飞到深处。

他们大概飞行三百里路，各种臭味飘至而来。

陆洲立刻捂住鼻子：“是什么味道这么臭？”

厉南玄也有些无法忍受的皱皱眉头，用眼睛凝望远处：“前面住的是臭毛鬼，他们的身上长满了奇臭无比的体毛，据说比粪便还要臭，臭到了可以熏烂肌骨、熏穿肠胃，甚至能把自己熏到呕吐不止。为了去掉这个烦恼，他会不停地撕扯体毛，撕得混身是血、肌肤崩裂，但毛还是会不停地从伤口长出来，让他更加痛苦。”

他边说边放慢飞行速度，让陆洲能看清臭毛鬼的模样。

臭毛鬼十分自卑，见到有人过来，急忙躲起来，不想让别人闻到他们身上味而嫌弃他们。

由于他们身上毛发太多和浑身的血，所以陆洲没有看清他们的容貌。

厉南玄没有停下，继续往前飞。

直到没有闻到臭气，两人才敢呼吸。

陆洲深吐口气说：“是不是因为他们太臭，所以城里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

“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