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想,简直蠢得可以。
随着时间流逝,陈砚显脸色越来越差,周鲤不敢作声,只偷偷锤了两下发酸小腿,等到他终于调整好心态恢复平静时,被他牵着像遛狗一样的周鲤额头已经冒出细汗,她伸出手掌往头上一抹,气喘吁吁。
“陈砚显,你今天到底是吃了什么药,奇奇怪怪阴晴不定的,我累得腿都酸了。”
“”
陈砚显一声不吭注视着她,周鲤充满疑惑地同他对视,大大瞳仁里都是清澈见底的困惑。
许久后,陈砚显终于看清了一个事实。
她不配。
与其费尽心思带她出来玩不如回去多看几本书,至少书本不会羞辱他。
“走吧。”陈砚显冷淡地说,松开她的手,眼皮耷拉下来,视线从周鲤身上浅浅扫过,然后脚下改了方向,往自行车停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这次他步调放慢许多,周鲤毫不费力就能跟上,她腿还有点酸酸的,不由上前两步抓住了陈砚显手臂,以作支撑,把大半身力气都放到他身上。
陈砚显不由低眸看她一眼,淡声问:“有这么累?”
“你不懂。”周鲤微喘着气冲他摆手,受了极大苦头的样子。
“这已经是我一周的运动量总和了。”
“”
“你该锻炼身体了。”陈砚显说。
“以后每天早上起来跑步,我监督你。”
“疯了吗?”周鲤不可思议仓皇地睁大眼。
他微微一笑,严师益友般语重心长,“周鲤,你看你现在身体已经虚弱成了什么样子,暑假几个月没出过门吧?估计早就已经亚健康了,趁现在来得及还不赶紧锻炼。”
“你年轻床上躺,老了就只能躺病床了。”
“”
“还有啊,不运动的话你到时候会越来越丑,越来越——”
“够了够了。”周鲤连忙打断他,神情崩溃。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陈砚显任由她在一旁苦恼纠结,弯腰解开车锁,两只手扶着车头,嘴角带着点弧度,好整以暇朝她出声。
“走吧,我们回去了。”
回去全程,周鲤都无精打采气焰不足,一边对自己的未来老年生活忧心忡忡,一边为每天早起跑步感到痛苦,左右为难,无法抉择。
陈砚显也没有说话,专心致志踩着单车,一直把她送到教学楼下,才停靠下来。
周鲤蔫嗒嗒地松开手,刚低着脑袋转身准备去教室,陈砚显声音从后头传来,宛如噩梦般的催命符。
“对了,明天早上六点记得设好闹钟,到操场了拍张照片发给我,不要偷懒,不然——”
“知道了知道了!”周鲤生气打断他,恼羞成怒。
“科学家研究表示话太多了也对身体不好,陈砚显,你现在可以重视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