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江月初道:“那咱还是开一间房吧,若有妖怪来袭,我会护着你。”
他刚下山时,还记得要自称“贫道”,要称不修道的人为“居士”,跟孟星舟相处两天,也忘了这些规矩,你来我去,想说什么不假思索,脱口就来。
于是,这一晚两人又只开了一间房,江月初也不再在椅子上打坐,洗了脸和手,率先躺上床,孟星舟熄了灯火,随之躺上去。
睡到半夜,江月初只觉有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腰上,他立刻警醒,扣住那条手臂,孟星舟脑袋往他身上直蹭,迷迷糊糊地嘀咕着,“冷。”
江月初并没有觉得冷,但毕竟刚开春,又在往北走,没修行过的人不耐寒很正常,他任由孟星舟八爪鱼般缠着自己,帮他掖了掖被角,闭上眼睛继续睡。
朦朦胧胧间,有个人压到他身上来,紧跟着,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贴到他嘴唇上,温柔地亲吻他。江月初又一次惊醒,借着月色,他隐约能看见孟星舟那张脸,在昏暗里透着玉一样温和清透的光芒,一双眸子却宛如秋潭,深邃得能将他整个人吸进去吞了。
他口干舌燥,“你……”
“嘘,这时候不应该说话。”孟星舟伏在他颈窝处,吃吃笑了笑,而后轻轻摸着他的脸,重新凑上去亲他。
江月初又是激动,又是羞愧,又有些难以启齿的甜蜜感,就那么傻傻愣着,任人施为,一会儿又按捺不住地想要抱着身上人亲他,让身体贴得更近,缠得更紧。
两人颠倒在床上,好一番缠绵,突然间,一声鸡啼唱破清夜,江月初打个激灵,眼前凌乱又耻辱的景象,把他吓得魂飞天外,孟星舟伏在他身上折腾也就罢了,里衣没了也暂且不说,最过分的是,他自己的手,居然搂着人家的脊背!
师父,弟子罪该万死!
他一把掀开孟星舟,手忙脚乱地穿里衣,孟星舟又扑过来,委屈地说:“道长,你不要我了?”
江月初心乱如麻,“孟公子,请你自重!”
孟星舟更委屈了,“刚才抱着人家不放,现在又叫人家自重,你们修行者都这么翻脸无情么?”
江月初满脸通红,无话可说,虽然是孟星舟先动的手,但他紧紧抱着对方也是事实。神思恍惚间,他重新被扑倒在床上,脱身不得,情急之中,飞速画了一张定身符,贴上孟星舟脑门。
孟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