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舟抬手把灯光调暗,“你先睡,我再玩一会儿。”
江月初不再理他,合上眼自行睡了。这家伙精力异常充沛,跟个永动机似的,明明每次出工出力的是他,最后累成狗的却是我,体力好不知道算不算一种特殊的天赋,难怪打架总是能赢。
孟星舟一直拉着江月初的手玩,一会儿摩挲他指腹,一会儿轻捏他指关节,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让人轻松又舒服,江月初不仅没觉得被打扰,反而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耳听得悠长均匀的呼吸声,孟星舟用极轻的声音唤道:“月初,月初。”
没得到答复,孟星舟这才悄悄从枕头下抽出一根寸许的细红绳和一支笔,他小心翼翼地把红绳缠上江月初左手的无名指,又小心翼翼地用笔标好位置,全程如履薄冰,宛如做贼,连心脏都不给面子,砰砰猛跳。
好不容易顺利测完尺寸,他长舒一口气,把红绳和笔重新收到枕头下,一搂江月初,睡觉!
第二天,两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江月初不太想动,洗漱后,就在家吃了个早午饭,又回到床上,半靠着看剧本。
孟星舟给他倒了杯清茶,放在床头柜上,便拉门走去客厅。
江月初看着剧本,喝着茶,喝完了一杯,也没见孟星舟进来一次。
他心里奇怪,这家伙只有工作时候是正经的,其余时间恨不得变成挂件,贴在他身上,怎么今天一跑就跑这么远?
他下了床,拿着茶杯,蹑手蹑脚地下楼,走去客厅,只见孟星舟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记事本,手里拿着铅笔,一边打电话,一边沙沙地写着画着。
见他过来,孟星舟马上道别,挂断电话后,把本子也扣了起来,抬头望着他,意味深长地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月初总觉得他在打坏主意,他好奇地看向被藏到身后的本子,孟星舟马上转移话题,“你不看剧本了?”
“我添杯茶。”江月初晃晃杯子,也没纠结他写了什么画了什么,那家伙那么粗心,哪能藏得住东西?总有能逮到的时候,不急于一时。
他添了茶,临上旋梯回卧室前,回头看了孟星舟一眼,那家伙好像笑得更坏了。
江月初充满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