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一个亲戚。”江月初把手机关机,扔到旁边,继续跟他分解下棋的步骤,“你刚才这一步,这么走会不会更合适……”
这敷衍得太明显了。孟星舟压根没听见他后面说什么,心里烦躁极了,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
转念又自嘲,得了吧,以江月初现在的地位、财富以及能力,有多少问题人家解决不了?就算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扰,他又能帮得上什么?
烦躁瞬间转变为沮丧,总归,江月初心里有一道城门,把所有外人都拒之门外,包括他孟星舟,他敲不开,也闯不进。
仔细想想,从一开始江月初就是这样,乐意倾听,却绝少倾诉,始终谨慎地给自己笼着一层面纱,不,是看似面纱的铜墙铁壁,你看不出也猜不透他藏着什么,又在想什么。
以前也就罢了,孟星舟说自己的,江月初爱说不说,可现在不行了,他迫切地想走入对方的生命,想要索求更多的信任,想变成对方唯一中的唯一,一旦发现对方对他还树着防线,就会分外挫败,分外委屈。
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把我当自己人?人性本贪,本质就是得陇望蜀啊!
他情绪激烈,以前的负面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这次却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依旧闷闷不乐的。江月初一大早起床,煮了杯高甜度的热可可,亲自给他送过去,含笑道:“昨天睡得晚,喝杯可可提神吧?”
“哦。”孟星舟鼓着的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似的,泄了个干净。
他咧嘴笑了笑,没出息地想,对我这么好,还要什么自行车?
江月初心里笑,虽然现实和同人文的性格差距不小,但有一点没变,都一样好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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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可可没了脾气,两人和往常一样去剧组,这几天全是他俩的戏份,非常紧凑,因为孟星舟代言的某欧洲高端家具品牌,不久后要举办展览,他需要全天出席,算上来回路程,得请假四天,必须在离开前,把该赶的工赶出来,和他对手戏最多的江月初,也陪他一起上了发条。
薛经攻灭纪国后,老皇帝龙驭宾天,他登极为帝,准备御驾亲征,攻打梁国。
萧逸认为时机不对,不肯随行,两人在朝堂几番交锋,相持不下。薛经勃然大怒,赐死萧逸的诏书都送到了萧府门口,又着人快马加鞭地追回来,人没杀成,自己的怒火越烧越旺,把宫里的观赏木砍得七零八落。
萧逸从其他人嘴里得知了“赐死未遂”的事,一改本意,主动请命,随驾出征。
薛经喜出望外,以为他终于被自己驯服了。可萧逸的本意却是,薛经对他起了杀心,两个走到这一步,就算彻底完了,他打算攻灭梁国,一统河山,兑现自己的承诺后,便辞官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