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咕咚一声巨响,之后再没了声音,孟星舟笑着叫道:“小英子?小英子?”
另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声回道:“孟公子,少爷厥过去了。”
“那就叫医生,我挂了。”孟星舟毫无心理负担地收线。
他俩离得很近,电话那边声音又大,江月初哪怕不想听,都听了个十足十,他满头黑线,“还真是偷来的赃物?”
孟星舟无辜地眨眼,“对啊,刚进门我就告诉你了,不过,严格来说不算偷,要算抢。你突然说要请我吃饭,我当时在他家附近,顺路就去酒窖拿,他们管家在当面呢。”
大概是怕江月初有心理负担,又特意解释道:“不用管他,他也没少抢我东西,我第一台跑车刚提回来,自己还没摸到方向盘呢,他就给我撞报废了!”
这话听着,关系真是熟透了,江月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倒不是吃醋,只是感慨以前交集太少,对方过去二十五年的美好岁月,他都没能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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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初的厨艺,就像他本人的气质,刚入口觉得素淡,不够刺激,但越到后面,越是回味悠长,孟星舟这一顿吃得又开心,又后悔。
开心纯粹因为好吃,后悔是觉得自己为了在微博上解围,把玩笑开大了,整得江月初在厨房忙了两个多小时。
做饭真的好辛苦,他在旁边看着都累,就这一次,没有第二回了。
程小方吃完饭回来,又像葛朗台看守小金库一样守着江月初。接下来两天还算消停,拍戏一直拍到晚上十一点,大家回酒店都已精疲力尽,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看着江月初洗漱完毕,即将就寝,程小方刚要离开,就在门口看到孟星舟,手中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木木箱。
他抽抽嘴角,拦在门口死活不让进,“都快十二点了,你你回去睡觉啊!”
孟星舟不轻不重地喊了声,“谭钟,小方要吃夜宵。”
谭钟应声而出,笑呵呵地勾着程小方肩膀,“走走走,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