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舟看着江月初身上那条,深咖色男款,上面就几个字母,简洁素净,而给自己这条,粉红色女款,上面绣着可爱的小白兔小蘑菇不说,还有一层蕾丝小花边,真是很像少女漫里的情.趣.play道.具。
他弯起眼睛笑了,“我自己系。”
接过围裙,二话不说,手臂环住江月初的腰,就要给他带上去。江月初急忙往后退,“你干嘛?我身上系着一条呢!”
“没事,系两条保护更到位,再说了这一条更可爱,也更配你啊!”孟星舟拉着他就是不放,手见缝插针往他腰上扣。
两人在厨房一追一逃,程小方赶紧跑过来,以拆架的名义防止某些行为的发生,“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孟星舟:“……”
江月初趁势把他手里的粉色围裙夺过来扔进橱柜里,“不穿算了,弄脏的又不是我的衣服。”
他本来是想利用酒店这天然配备,逗一逗孟星舟,结果差点把自己套进去,气得不行,一会儿又乐了,“要不,拿一套我的家居服你换上?你这身西装弄脏了可惜。”
一身衣服而已,弄脏了就换新的,孟星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但他还是开开心心地接受建议,去衣帽间换了一套江月初的烟灰色休闲常服,两人身材相当,穿着极为合身,沉静又温暖的色系,中和了他五官的锋利气质,少了几分冷艳,多了几分倜傥,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真好看!江月初想,以后我俩的衣服,可以随便混着穿啊。
孟星舟对镜自我欣赏了一分钟,再次走进厨房,按照指令开始切葱丝,现实与理想差距极大,“天下无敌的刀工”切出的成果粗的粗细的细,比狗啃强不到哪里去,江月初用刀面铲起这些废品,淡定地倒进垃圾桶。
他完美主义强迫症,在心上人面前的厨艺处女秀,一定要秀得超过蒂花之秀,绝不能有半点瑕疵,这么难看的葱丝,怎么配得上他的手艺?
孟星舟越挫越勇,赌着气,又拿来一根摔到案板上,气势汹汹地比划着,寻找最优下刀方式。
江月初笑意溢出嘴角,一边利落地剔鱼骨,一边随口指挥道:“把葱竖着拉一刀,掏出里面的芯,把外面那几层白皮卷成卷,横着切……”
他一边说,孟星舟一边做,几刀下去,粗细均匀的葱丝落上案板,缓缓舒展开来,还挺好看。
孟星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感慨着聪明人学什么都快。正得意呢,额角的发丝落入眼里,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不料手上沾着葱汁,一阵辣意刺激得眼睛酸疼,他暗骂一声,几滴泪水涌出眼眶。
江月初急忙扔下手里的刀,倒了半碗温水,把厚纸巾沾湿,轻轻帮他擦拭。眼睛是人体最脆弱的器官之一,孟星舟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右手总是不受控地抬起来想制止他,江月初只得用空着的左手握住他手腕,“别怕,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