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对,毕竟沿海城市,水产多,从小吃到大,胃有了记忆吧。”
孟星舟端详着他,看似不经意地问:“那边属于苏菜系吧,和粤菜作法完全不同,你小时候家里谁做饭啊?厨艺怎么样?”
问这话倒也不是心血来潮,很久之前,他就对江月初的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充满好奇,可始终不好意思开口问,到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这才难得委婉地旁敲侧击一下。
“一般般吧,肯定比不上这家酒楼的大厨。”江月初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顺便夹了一颗虾饺给他,“快点吃,不然一会儿凉了。”
孟星舟一愣,哦一声,用筷尖戳着虾饺,送到嘴里。心里有些失落,我什么事情都毫不隐瞒地告诉他,他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果然啊,还拿我当外人呢!
失落了一会儿又释然了,很正常嘛,谁没点秘密?不着急,慢慢来。他是个急性子,但在对待江月初的问题上,空前地有耐心。
江月初捕捉到了那一霎的情绪低潮,不动声色地哄他:“今天不用上工,想不想出去玩?”
孟星舟刚想问“你想去哪里”,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本来托了人去办的,但托谁都不如自己靠谱,算了算日子,挺赶的,便摇头道:“不玩了,我要回江城,有一件特别紧急的事情要做。”
特别紧急的事情?之前好像没提过。这是因为我不接他的话,生气了?
江月初笑问:“什么紧急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孟星舟满眼促狭地使性子,“不告诉你。”
还真在赌气?
一股歉疚之情油然而生,别说他俩现在已经是过命的交情,哪怕普通朋友,交往也应该对等,人家那么坦坦荡荡,把所有家底都毫不掩饰地摊到你面前,你自己却藏着掖着,确实有失公平。
然而,江月初是真的不想再提那些陈年旧事,他自己都避之不及的回忆,当然更不想让孟星舟知道。反正,过去的事也没那么重要,关键在于未来,不是吗?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即将滚到喉边的话咽下,突然间,孟星舟放在旁边的手机震了一下,紧跟着又震了一下、两下,而后像嗑了春.药似的疯狂震个不停,一条条微信瞬间弹得满屏都是。
不等他解锁查看,魏清的电话便打了进来。孟星舟皱皱眉,咽完嘴里的粥,按下接通,“一窝蜂地找我,是天塌了需要我去顶?”
魏清被他给逗乐了,“我的大少爷,拍戏拍傻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