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我后颈的力道猛地重了些。
“易然,你认清人再撒娇。”
他一字一顿道,声音骤然冷了许多。
语气往下沉了以后,平日里温柔随和的感觉就彻底消弭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输聂文洲的压迫感。
这感觉似乎有点熟悉,但我并不记得什么时候经历过。
不论怎样,再玩下去大概会惹毛这人。
毕竟他都被气到叫我全名,是时候见好就收了。
“到底喝了多少……满身酒气。”见我安分下来,尉昊沉着脸往我唇边递了枚淡蓝色的药片,“路上买的解酒药。你把它吃了,我带你回家休息。”
怪不得这人来晚了,原来是买药去了。
我家男朋友真是体贴。
我有点微乎其微的愧疚,乖乖张开嘴把药片连同尉昊微凉的指尖一起含了进去。
味道甜津津的,全无半点苦味。
尉昊浅灰色的眼眸静静凝视着我,全程表情淡漠得很,没有因我的吸吮而发生任何变化。
哼!这块木头!
聂文洲那王八蛋一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讨好尉昊。待我将药咽了下去,他才轻轻叹了口气,意有所指地低声道:“真不甘心……我当初就比别人晚了一步而已。”
这世上还有能让聂文洲觉得不甘心的事?
我十分好奇。
晚了一步是指什么,又是比谁晚了这一步?
然而没等我开口问个清楚,熟悉又陌生的燥热感就从胃部泛起,以燎原之势席卷了全身。
这股火烧得太快,没多久就令我的大脑也混沌起来。
“唔……”我难受地将脑袋埋在尉昊怀里,冲他发没由来的脾气,“我不舒服……你快点带我回家洗澡……”
“然然怎么每次都忘记呢?”尉昊挑高我的下颌,目光温和地对我轻声道,“跟主人说话时要跪下,这难道不是……最基本的常识吗?”
第16章
身体的反应快于意识。
一听到“主人”跟“跪下”这两个词,我竟不假思索地照做了。
膝盖从沙发上挪开直直往下坠,极重地磕在坚硬冷硬的地板上,疼得我用力咬紧下唇,鼻腔一瞬间有点酸涩。
真的很痛。
要不是聂文洲扶着我的腰,我可能会更疼。
我将眼泪生生忍了回去。
有些恍惚的大脑经尖锐痛感一刺激,终于慢慢意识到这行为不太对劲。
我凭什么真给尉昊跪下来?
而更让我感到迷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