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飞澜便只能撅着屁股光着腿,愣是整理了一个小时的纸箱子,爬上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脑袋里想着,要什么老公!要什么老公!把老公也装进箱子里扔出去算了!没人性!

陶源半靠在床上看书,见他上来,问:“收拾完了?”

宋飞澜不想搭理他,嗯了一声,背对着他躺下来,显然心中有气。陶源摸过来,问:“睡觉?”

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好好的兴致都给你搅和没了!神经病!强迫症!洁癖怪!泰迪欲求不满火气很大,身体像条蠕虫似的扭动着滚了两下,把一床被子全缠到身上,连报复手段都幼稚得狠。

陶源憋着笑,问他:“你干嘛?”

“报复你。”宋飞澜正等着他这一问,窝在被筒里扭着脑袋满腔愤怒地说:“我生气了。”怎么看怎么没杀伤力。

陶源笑得不能自已,半晌没说出话。

宋飞澜非常愤怒地质问:“你看看你,支使我像支使儿子一样!家里家外都听你的,还有没有人权了?我难道不要面子吗?”

陶源在旁边笑得快打滚,说:“当我儿子不好吗?每天把你喂得饱饱的。”

“臭流氓!”没想到淫乱如泰迪天使也是有羞耻心的,大骂:“臭流氓!”

陶源反倒起兴,扯着被角把他放出来,贴身蹭着让他叫爸爸。两人闹了半夜,最后宋飞澜被折磨得又扬言要放屁,陶源终于还是没当上爹。

翌日陶总去上班,宋飞澜拖着疲惫的身躯喂了猫,想了想给孙兴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接起来,估计是医药费的事情已经解决,语气殷勤得狠:“宋总吗?”

“是我。”宋飞澜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我有件事想麻烦您,今天有时间吗?”

孙兴一连说了三个‘有’字,声音战战兢兢,宋飞澜在电话这边都能想象到他点头哈腰的样子。

“宋总,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我想带你去认认人。”

“张飞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