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泰迪精魂的神力果然横扫八方、威不可挡……
两人在外逗留不久便返程回了家,原因无他,宋飞澜的包裹先后又到了一批,全堆在门岗,一箱箱码放起来简直把公共区域当了私人仓库。
车子行到岗亭,宋飞澜下车取件,保安一边帮忙往车上运,一边笑着说:“这男的买起东西来可比女的猛多了。”
“……”宋先生无言以对,驾驶位上的陶源已经等不及熄了火下车,看到后备箱那堆得满满的快递箱,叹了口气,帮忙把最后几件塞上车,才对保安道了谢。
两人上楼时更加艰难,宋飞澜已然心虚的不敢吭声,陶源叫他站在电梯里按着门,自己跑了几趟把东西运过来,最后进了家门才兴师问罪:“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
事实证明陶源对宋飞澜的购买力一无所知,箱子拆到一半,陶源已然憋了半肚子的气,强压着怒火,说:“两个猫厕所加起来一万。”又指着刚刚拆开的一只鞋盒说:“这双球鞋,市场价已经炒到两万了吧?你是怎么刷了一万多的卡买了这么多东西的?”
“……”宋飞澜缩了缩脖子吞了口口水,想了半天说:“……那鞋不是正品,是假的。”
“要我帮你鉴定吗?”陶源两只眼睛盯着他。
“你眼睛别瞪那么大,怪吓人的。”他小心翼翼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又往后缩了缩,表情十分谄媚,满嘴胡言乱语,说:“不是我买的,是张大仙送我的,不信你打电话问他。”
陶源的脸色已然沉得能滴水,一言不发转身踢开了一只箱子,朝厨房走过去。
宋飞澜这才真害怕了,两条腿像青蛙似的从沙发上弹起来,追着陶源扑过去,喊着:“老公我错了!”
然而这招已然不管用,陶源冷着一张脸,看也不看他,从橱柜里取了锅出来做晚饭,宋飞澜赶紧殷切地帮他系上围裙,撒着娇说:“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以后再也不犯了,好不好?”
陶源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教训他,沉默地淘米洗菜。宋飞澜开始还敢搂着他撒娇,后来见他脸色一直阴沉着,才不敢再抱,老鼠一样的胆子吓破了一半,收了手,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贴着墙根站着,只等着教导主任发话。
陶源切好了菜,把米放进锅里才回头看他,见他那副垂头丧气贴墙站的怂样儿,刚刚硬起来的心脏蓦的又软下来。
说起来宋飞澜其实比他还要年长一岁,可行事作风却总像个没成年的孩子,一个是天性使然,另一个大概还是因为当初失忆的事。宋飞澜以为陶源就是喜欢少年纯真可爱的模样,便剥皮刮骨一般毫不留恋地从身上生生撕掉了那层沿袭近十年的习惯,为卿返老还童,傻透了的可爱……
陶源看着他委顿的模样,到底不忍了,故意说:“把客厅的东西收拾了,一会儿吃饭。”
宋飞澜却不答话,站在那儿垂着头,软软的发丝搭在额上,委屈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