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最近在家住得太少,老爷子不高兴了?
或者……她最近招老爷子烦了?可她怎么一点也没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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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应如约打电话和甄真真吐槽时,毫不意外地听到了甄真真犹如老妈子般的笑声:“老爷子厉害喽,我还在给你策划怎么扑倒温医生呢,老爷子已经开始给你们提供场地了……”
应如约无奈:“我说认真的,这卡还放在我包里呢,我该怎么办啊?”
甄真真反而不解了:“什么怎么办啊,就跟老爷子说的你拿着呀,而且阿姨都考虑好了,怕直接拿给你让你为难,亲自送到了老爷子面前。”
甄真真倒不是不能理解如约此时的想法。
她和向欣好不容易撕开一道口子,虽不比一般母女亲近,但好歹算是正式建交了对不对?也是可喜可贺。
如约生怕和向欣之间这毫无基础跟薄冰一样的关系,一旦行错一步就会压碎冰面。
她到底还是更亲近老爷子一些,起码对应老爷子她交出了绝对的信任和依赖,绝没有这种小心翼翼的念头。
这么想着,她又忍不住皱眉。
如约最近对温医生的态度很显然也在往对老爷子的方式上发展啊……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啊?
又聊了几句,甄真真想起打这通电话的初衷,顿了顿,才低声道:“薛晓的表嫂上午来报案,老太太失踪太久了。还有……如约,荣梁破产了。”
应如约握着电话,忽的,淡了笑意。
本来这种十恶不赦的人,就是破产都便宜他了。可应如约在甄真真那知道余荣梁破产的消息后,就开始心神不宁。
一会想起甄真真前些晚上说的让她叮嘱温景然这几天小心,一会又想起华姨昨晚说的余荣梁把小三送出国,在转移财产。
一闲下来,她满脑子都是薛晓术后第三天被余荣梁逼着离婚时,余荣梁褪去满身儒雅,眼神如毒刃一样,淬着冷锋和杀气。
她心不在焉,抽药时一个没注意,药瓶割破她的指尖,在她手指上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
伤口太深,连痛感都是血如喷涌后才渐渐苏醒。
小邱原本还在和巡回护士商量一起去一个月后的天王演唱会,不经意地转眼,看到应如约满手血拿着药瓶发愣,吓得三魂飞了两条。
她忙拿了棉花去按她手上的伤口,眼看着白绒绒的棉花不一会就被血色浸润,急得脸都白了:“血止不住啊,怎么办?”
一旁的巡回护士也傻了,麻醉医生抽药时割伤手其实是常有的事,手忙脚乱的或者笨手笨脚的实习医生,不被药瓶割几次都不算有战绩。
可就是没见过……流这么多血的。
“没事。”应如约忍痛摁住棉花,她抿唇,拧着眉道:“我去楼下包扎下伤口,让灵芝姐过来代替下我。”
走出手术室,应如约心慌的厉害,她先给沈灵芝打了个电话。
沈灵芝正好空着,让她安心去包扎,她去手术室替补。
鬼使神差的,应如约一路电梯到普外,温景然的办公室。
温景然下午没有手术,她这两天一直在留意温景然的手术安排,知道他这会不是在门诊就是在办公室。
刚从电梯出来,就被走廊里跑动的护士重新推回去:“别出来。”
她身后,是同样慌张奔逃的医护人员。伴随着惊叫声,以及大声驱散围观人群的避让声,以电梯为中心,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