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乔已点点头,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你偷偷把电话放她边上,别让她知道了。”
刘阿姨恩恩着:“晓得晓得,阿姨明白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模糊的歌声由远及近,乔已的眼眶随着渐渐清晰的歌词慢慢热了起来。
那是他的妹妹,他的乔乔。
乔已想象着她唱歌的样子,笑容像花朵,趴在窗台上,穿着干净的裙子,歌声清越婉转,细雨一般,落在人们的耳旁。
歌声的最后,乔已捂着眼睛,哽咽着,在电话另一头跟着轻轻的哼唱。
“他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乔乔唱的歌是王菲的彼岸花,具体歌词: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 没有灯塔 我依然 张望着 天黑 刷白了头发 紧握着 我火把 他来 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 我很爱他
23.
严肆醒来的时候听见乔已在哼歌,背后被热毛巾舒适的擦过,严肆保持趴着的姿势没有动,他感觉对方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发,未了还凑近了闻了闻,嘀咕了一句:“怪味道。”
严肆突然扭过头,乔已吓了一跳,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块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然后下一秒,严肆又重新把眼皮合上,动也不动。
乔已:“……醒了就醒了,你干嘛呢?”
严肆面无表情的闭着眼:“我没有醒,我是睡美人。”
乔已:“……”
严肆催促道:“快点亲亲我。”
乔已:“……”
严肆醒了赵德自然开心,跟前跟后的嘘寒问暖,男人坐在浴室里的凳子上低着头,让乔伊帮着洗头发。
因为伤了背,严肆弯腰勾着的动作有些吃力,乔已给他找了件医用防水服兜着,往头顶抹着洗发精。
来回重复洗了四遍严肆才满意,乔已拿着大干毛巾给他擦头发,注意到他额头附近的纱布沾了水,有些湿。
叫了医生来换,彻底摘下来的时候乔已才看清楚伤口。
狰狞的划口,盘踞在眉骨上,就算好了,也肯定是会留疤的。
严肆看了一眼乔已的表情,招了招手:“过来。”
乔已走了过去。
严肆牵过他的手,将人夹在双腿间,仰头看着对方。
乔已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撩起对方的额发,他盯着伤口看了很久,建议道:“咱们做手术去掉吧。”
“干嘛要去掉。”严肆歪了歪头,表情淡淡的:“你不喜欢?”
乔已苦笑:“当然不是。”他低头看着严肆的脸,极盛的眉目如画。
“我只是觉得。”乔已寻找着措辞:“它并不适合你……”
严肆挑了挑眉:“不适合么?”他抬起手,虚画过眉骨,平静道:“但我觉得它很漂亮。”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乔已:“它是我的勋章。”
谢文笔直的站在李牧年面前,一身军装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