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牧张了张嘴,很想大声地讽刺一句谁喜欢你。
贺望未卜先知般:“你要说你不喜欢我啊?”
“……”周宁牧顿了顿,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来跟贺望理论结果被贺望反客为主了。
贺望不生气了,他甚至开始觉得无聊:“我还总以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我们的关系就能够确定下来。”
周宁牧在昏黄的床头灯下看了贺望一眼,他俩吵架的声音还是吵醒了正在猫窝里睡觉的猫,那只猫先是跑到周宁牧这边闻了闻他的脚然后走到床边跳上了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了。
贺望伸手摸了摸猫脑袋,十分没劲地继续道:“你问我你不知道我们什么关系?”
周宁牧顿了顿说:“我记得我高中时候还问过你我们到底什么关系。”
贺望伸手摸了摸猫下巴,没什么兴趣般地问了声:“我当时怎么说的?”
周宁牧紧了紧腮,一字一句地说:“你当时反问我,问我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贺望坐在床上瞥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光照的原因表情好像突然一下温柔了起来,他不牙尖嘴利不跟周宁牧争长论短了,这实在毫无意义,浪费时间,他甚至笑了声:“你现在问我我还是要这么回。”
周宁牧从沙发上抬起头:“你总是把这样的问题抛给我!”周宁牧想贺望就是小心眼,因为他现在不开心所以他也不让自己开心,要讥讽自己好像此刻都在无理取闹。
贺望瞥他,他从床上下来坐在了床沿边上,这样的距离可以跟周宁牧正对着四目相对,他啧了啧嘴:“你喜欢我,我们的关系就能确定下来。”他有些烦恼地又啧了声,带着点对愚蠢的周宁牧的无奈,“从前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这根本不是问题,他喜欢周宁牧,在对方问出这样话的时候如果对方喜欢自己,那么就是恋爱关系,他不喜欢复杂也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没有任何问题,如果周宁牧不喜欢自己那也没有任何问题,体面的在一起体面的分开这种事情他还是能做到的。他给出了他在这段关系里的所有权利让周宁牧来定义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是对方只觉得自己讽刺挖苦他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没有负起任何责任。
贺望想哦真无辜,如果在感情中不疑神疑鬼不想东想西的话就代表自己对这段感情不上心、没有负上跟对方同样多的责任,这是谁定下的道理,他周宁牧吗?
周宁牧坐在懒人椅上脸上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他没有理解贺望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贺望根本不想解释,他嘲笑了一声:“可是你不想这么简单定义我们的关系,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我有罪我应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