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看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原来老板俩法国人,要回老家我就把酒吧接过来了。”
周宁牧点了下头,视线转了圈,在吧台后方的摆架上看见两柄很小的彩虹旗插在筒里,他愣了下,往那边指了指:“嗯?”他觉得这也不像是个同志酒吧啊。
贺望看了一眼:“哦,之前的老板是一对同性伴侣,为了纪念。”
“……”周宁牧顿了顿,一时没理解这有什么好纪念的。
*
酒吧原老板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同性恋,在学校附近开酒吧开了六年,贺望来这边读书的时候酒吧其实还没什么人,俩老板也不怎么在乎赚钱,自己请认识的乐队来酒吧唱歌,让附近的学生免费听歌,贺望第一年来这边的时候听了大半年的爵士最后听烦了,他那段时间因为觉得打架子鼓很符合他的帅气也学了大半年,问老板让不让学校学生来唱歌,老板欣然同意,甚至还十分激动的说欢迎学生乐队。
贺望在酒吧打了好几年的鼓,虽然打到后面觉得自己当初选择失败了,明明做主唱的会比架子鼓的更加引人注目一点,最后还试图当主唱,结果最后把乐队给唱解散了。
而这酒吧也逐渐活跃了起来,附近几个学校玩音乐的很多初次登台都是在这登的,贺望对这个酒吧有情感,而且认真起来形容的话那两老板相当于他的老师还能约等于伯乐。
只是酒吧虽然来人多了那两人仍旧跟做慈善一样开着酒吧,没什么盈利,总之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俩撂挑子走了,贺望咬牙把酒吧盘下来结果那两人竟然还一副托孤似的让他好好对待这个很有灵气的地方。
贺望啧了声,举起放在一旁的酒杯喝了口啤酒,他转头看周宁牧,周宁牧的睫毛在灯光下打出了一道十分可爱的阴影,贺望扭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乖崽。”
“嗯?”乖崽眨了眨眼睛,小声应。
贺望问他:“去我家找我发现没在家?然后去餐厅问小唐了?”
“嗯。”周宁牧应。
贺望点了点头,用浑不在意地语气告诉周宁牧:“我家大门密码是咱俩生日加在一起。”
“……哦。”周宁牧让自己镇定了两秒,觉得自己应该扳回一城,“我的银行卡密码也是我俩的生日。”
贺望故作惊讶地看着他:“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