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牧哑着嗓子控诉:“你猫打我。”虽然在被子里这句话他已经至少说了十遍以上,但是觉得还是有必要再重复多次,甚至以后么次见到这只猫的时候都要在贺望耳边提醒一句。
贺望大概养了一只快要成精的猫。
贺望沉吟了片刻,他也不太知道他猫为什么会突然跳上床,只好勉为其难地解释:“他在跟你玩。”他还解释的头头是道,“他整天一只猫呆在家里无聊好不容易见到个新面孔可能想要你陪他玩。”
“他是打我。”周宁牧继续控诉,“打我脸。”
“……”贺望,“我有的时候半夜起来上厕所他会突然冲过来抱我的腿然后跑开,所以应该是在跟你玩。”
“……”周宁牧还想继续埋怨。
贺望伸出手指轻轻揪了揪他的头发,下最后通牒:“差不多得了。”
周宁牧在一片温馨的黄灯下不乐意的撇嘴,隔了会儿突然想起自己是个有工作的人,他紧了紧腮帮:“几点了,我明天还要开会。”
贺望转头看自己床头放的电子钟:“快四点了。”
“……”周宁牧顿了顿,他明天第一天正式来这边公司任职,结果现在这个点他还精神奕奕,他头有些疼不知道开会的时候自己会不会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贺望在被子下面伸手按了按他胳膊:“那你还不去收拾下自己?”
周宁牧转头看他,咬牙切齿:“让你不要弄在里面!”
贺望一脸正经:“你自己说的,你仔细回想一下。”
“……”周宁牧愣了下,十分认真地开始思索起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当时脑子一片懵,自己也拿不准,最后掀开被子气呼呼地去了浴室,贺望中途进来洗了澡,支在洗漱台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好几眼。
周宁牧当时姿势不太雅观,他坐在马桶上垂着脑袋小声哼哼:“出去出去出去……”
贺望就从善如流地从浴室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