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就不理他了,转过身把床上还在滋滋冒水的安全套甩到地上,把所有没拆开的安全套丢到了地上,开始整理自己的床单,水已经透到了床单下面,贺望越看越生气,整个脸都黑了下来。
周宁牧站在原地又有些不敢说话不敢动,开始觉得委屈,觉得贺望什么人啊自己跟他从小穿开裆裤一起长大,不就弄湿床单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他也有些生气,想贺望这次如果不跟他道歉他就跟贺望绝交,真的跟贺望绝交,再也不理他的那种。
那边黑着脸的贺望黑着脸甩了两下床单后,把手一松,站在旁边转回头冷看他:“过来。”他冷酷无情地下达命令。
周宁牧生气地粗着嗓子开口道:“他妈要干嘛?”一双脚还没等待大脑下达指令就先抬腿往贺望身边迈去了,他气呼呼地走到贺望身边,还没凶巴巴的恶人先告状,贺望抬手就把湿漉漉的他按在了湿漉漉的床上。
贺望伏在他身上,咬了咬他的鼻子冷哼了一声:“赔偿我床单。”
“我他妈买给你。”周宁牧在床上乱蹬腿,一边怒吼一边声音都飚出了哭腔,“我买三百六十五套给你!”
他一边蹬腿一边抽气:“我他妈让你天天都可以睡新的——!”
贺望手按着他的手,脚按着他的脚,哼出一声。
周宁牧红眼睛,撇开头不看他:“我给你换新的。”
贺望哼。
周宁牧小声哭。
贺望就让他张嘴,周宁牧撇开头不看他,但是嘴巴十分乖地微微张开了。
贺望塞进去了个水果软糖,周宁牧嚼了嚼嘴里的软糖,吸了吸鼻子转回头道歉:“对不起。”
贺望居高临下看他:“给我补偿。”
周宁牧把口里的糖咽进肚子里,小声问他:“怎么补偿?”
然后当天周宁牧就在那张湿漉漉的床上被贺望弄得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