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啊”了一声,认真回想:“英语课代表?”他哦了声,“英语老师让她去搬练习册,我上厕所出来见了搭了把手。”他嫌弃地看向周宁牧,“你光看见她是个女的了,没看见我俩手上半人高的练习册?”
周宁牧瞪他。
贺望白他:“酸死你算了。”还出声逗他,“你跟我什么关系啊在这里酸酸酸。”
周宁牧被他气炸了,张了张嘴也确实无法定义自己跟贺望的关系,转身怒气冲冲地就走:“我走了!”
贺望在他身后问:“哪儿去?”
周宁牧说:“你管不着!!”他气冲冲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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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周宁牧都没回教室,放学的时候给周宁牧打了个电话,那边电话竟然提示关机,贺望蹙着眉头盯着已经黑下屏幕的手机屏幕,里面的那个人也蹙眉回视他。
他把耳朵上的耳机摘下来,放回耳机盒里把东西丢进了自己书包里,转着自行车钥匙晃去学校的自行车停车棚,推着自行车走到学校后门的时候碰见了下课总是下的十分迅速地大熊:“贺望!!”
“?”贺望十分疑惑地看他。
大熊激动:“转角那家台球厅见血了,警察都来了,现在人都被锁里面出不来了。”
贺望盯着大熊沉默了一秒,随后迅速地跨上自行车,抬脚就往台球厅方向骑去。
台球厅的大门已经被锁住了,外面停着两辆警车,还站了许多围观的刚放学的学生,贺望站在人群外黑着脸,他没忘记今天上午时候周宁牧还邀请他一起来这看打架。
他现在只希望那个蠢的要死的人此刻千万不要在里面。
贺望在外面等了快半个小时,外面围观的群众都散了几波,有学生家长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有学生被陆陆续续地送出来给他们的家长,贺望站在门口盯着这一个个出来的人,直到台球厅被锁住的大门也被拉了起来,贺望杵在人群中朝里面望。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走出来,警察压着几个头发染的乱七八糟的学生走出来,贺望看见实在没忍住蹙了蹙眉,这几个人他有点眼熟,好像周宁牧跟他们在一起玩过,贺望脑子有些热,愤怒以及担忧让他的太阳穴一直突突直跳,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