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牧难受地伸手推他,眼眶底下堆起来的眼泪兜不住了似的往下滚,然后越滚越多:“别玩啦。”他抖着嗓子,尾音都飘了起来。
贺望听着眯了眯眼睛,他松开自己把玩着对方胸口的手,直接拉下周宁牧的校服裤,校服裤十分宽松,往下轻轻一拉就到了脚底,周宁牧还夹了夹腿,贺望眯着眼睛看过去,他伸手拉了下他内裤的松紧带,在松紧带弹回去的时候他小声问道:“干嘛偷穿我的内裤?”
周宁牧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瞪成一个圆形,他含糊着嗓子努力拔高了声音说道:“放在我衣柜里的怎么是偷穿?!”
贺望朝撇了撇嘴,抬起手指指了指他:“站起来了。”
周宁牧突然有些恼怒,他吐出自己一直咬在嘴里的衣服,弯腰把自己掉在腿上的裤子拉起来,红着眼睛说:“不玩了。”
贺望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睛:“什么不玩了?”
周宁牧靠在厕所墙上一边擦眼泪一边故作凶巴巴地说道:“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尊重我。”
“啊?”贺望被他扣了个大帽子有些懵。
周宁牧揉着自己的眼角:“你在学校老是当我是陌生人,装作跟我不熟。”
“没有吧。”贺望还仔细想了想,“我每次都跟别人说你是我朋友。”
周宁牧吸嗦着鼻子:“最近总是叫我都是做这个事情。”
贺望认真地盯着他看了许久。
周宁牧干巴巴着嗓子委屈万分地吐出一句:“不跟你玩了。”
贺望被他连续谴责的有些懵,觉得自己也十分无辜,他盯着周宁牧凝神看了好一会儿,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厕所狭小的空间里很长时间都没声音。
周宁牧伸手抠着他身后的门口,想打开门锁出去,他觉得贺望一直在戏耍他,他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还会在出门后转身义正言辞地指着贺望的鼻子说要跟贺望绝交。
然后他听见贺望说:“那你走吧。”